队而来，摆出的，是一个进攻的姿势。”
“这很出乎我们的意料——中国人的进攻，最好的机会，难道不是在我军渡河之时吗？他们既放弃了‘半渡而击之’的机会，待我军都过了河，反倒主动出击了？”
“哦，对了，不是‘都’——彼时，我们的后卫部队还没有过河；不过，后卫部队人数有限，虽尚未过河，但并不影响河东我军整体实力。”
“但仔细一想，中国人进攻，‘半渡而击之’，实在并非其最佳选择——彼时，我们的大炮，正在河西虎视眈眈；事实上，其进攻的最佳乃至是唯一的机会，正是此时！——且稍纵即逝！”
“此时，我军的炮兵刚刚过河，马未解，车未卸，设置炮兵阵地必做的平整地面的工夫，更是阙如——一句话，我军的炮兵，眼下并不能就投进战斗，中国人此时发动进攻，我军即是无炮兵可用！”
“另外，此时，我军亦未构筑任何防御工事。”
“前文说过，中国人的防线距乌森河东岸超过两公里，此间隔远远超过了十二磅拿破仑炮的有效射程，因此，我军过河之后，还要持续向前推动，也因此，主力步、骑过河之后，只是在河东岸整队等候炮兵等后继部队过河，固然设置了警惕线，但并未构筑任何防御工事。”
“本来，防守方对于进攻方具有自然的上风，可是，这个上风是建立在防御工事和地利的基础上的，目下，既没有防御工事，也没有地利——我已经说过了，乌森河东岸，地势平缓，无险可据；不然，中国人也不必退到两公里开外了。”
“就是说，在目下情况下交战，防守方对于进攻方亦只能‘排队枪毙’——防守、进攻，没啥本质性的差别了！”
“中国人的这一手，一下子废掉了我军两个最大的上风，将双方拉到了同一个程度线上，机会的选择，精妙无比——”
“他娘的！哪个说中国人不会打野战的？！”
“太轻敌了！”
“要害是，我军从上到下，都认为中国人自保犹恐不及——没有一个人想的到，他们竟会主动出击啊！”
“目下，赶筑工事确定是来不及了，就看在中国人进进步枪有效射程之前，炮兵能不能完成解马、卸车的工作，投进战斗？”
“设置炮兵阵地必做的平整地面的工夫亦确定是来不及了，起伏的地面，会对火炮的射击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过，总远好过没有炮兵可用啊！”
“合成炮兵团团长戈尔敦上校一边挥动着双臂，一边高声吼叫着，‘快！快！快！’”
“我们营依旧同炮兵呆在一起，不过，此时，我们的任务已经不是‘赞助炮兵’——帮炮兵推推拉拉了，而是顺理成章的被派了掩护炮兵侧翼的差使。”
“野战中，有时候，一方会派出奇兵，攻击另一方的炮兵阵地，篡夺对方的火炮，因此，原则上，炮兵阵地的侧翼或外围，最好安排必定数目的步兵，认为掩护；而中国人既未设备现代化的火炮，则必定更加盼看能够成功损坏乃至篡夺我军的火炮，因此，不能不防。”
“看着炮兵们在主座的怒吼声中手忙脚乱，我冒出一个动机：中国人的手脚若再快一些——在我军炮兵渡河的时候发动攻击，不是更好吗？那样的话，双方交火之时，我军的炮兵——也包含我自己——都还泡水里呢！”
“中国人固然步步逼近，但不晓得为什么，他们的动作，慢慢吞吞、犹迟疑豫——我估计，照这个速度，待他们进进我们的夏赛波步枪有效射程之时，我们的炮兵，应当筹备的七七八八了吧！”
“对于榴弹来说，‘夏赛波步枪有效射程’——未免太近了些，已不能充分施展威力；不过，对于霰弹来说，却正是其最佳射程——双份的霰弹，够中国人狠狠喝上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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