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持续说道，“请您容许，现在，我和气娘小姐就要向您告辞了；若等到对方提出交出‘钦犯’的请求的话那，就徒然教您为难了！”
说罢，深深一躬。
阿尔诺将军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们两位，涉及越南前任国王的崩逝……哦，当然了，这是顺化政权对二位的污蔑！”
顿一顿，“好的，阮先生，我完整懂得你和气娘小姐的处境，亦完整懂得您的请求对此，我没有任何异议。”
再一顿，“同时，对二位对法兰西帝国做出的贡献，我要表现深深的敬意和谢意！”
“感谢您的褒奖！”
“不过，以目下的情况，二位……有把握成功避过中国人的封闭和搜捕吗？
“请您放心，”阮景祥微微一笑，“我们毕竟是本地人，略略打扮一下，就同普通老百姓无异了”
顿一顿，“另外，左育一带，春水社的气力虽不算大，不过，多多少少……嗯，我是说，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好吧！”阿尔诺将军伸出手往，“既如此，就让我们在这里离别吧！”
阮景祥赶紧走上两步，握住了阿尔诺将军的手。
阿尔诺没有立即松开阮景祥的手，“假如可能，请二位……将相干情况告诉山西、升龙方面。”
“当然！必定！”
阿尔诺将军叹了口吻，“我已经没有资格替山西、升龙方面做任何决定了，何往何从……请尼格里上校和艾尔明加上校自行决定吧！”
尼格里上校是第三十五团团长，艾尔明加上校是第五十九团团长，留守山西、升龙的部队中，以此二人军衔为最高。
“是！我们必定会把将军的唆使带给尼、艾二位上校的！”
“好！再次对二位表现感谢！”
阿尔诺将军终于松开了手。
阮景祥和气娘齐齐鞠了个躬，直起腰，转身出门。
“等一等！请……等一等！”
说话的，是莫雷尔将军。
阮、善驻足，转过火来。
莫雷尔将军迟疑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善娘，深深一躬。
善娘轻轻的“哟”了一声，略略侧过身子，以示“不受”：“莫将军这是做什么？小女子可当不起呢！”
莫雷尔将军直起身来，满脸大写着“为难”，嗫嚅了一下，说道，“我要对之前……呃，对善娘小姐的冒犯……呃，表现最深、最深的歉意！”
善娘嫣然一笑，“什么‘冒犯’？是‘误会’嘛！再者说了，那一篇儿，不是早就翻过往了嘛！”
莫雷尔明知善娘在讽刺他，但眼见佳人笑靥，依旧神魂颠倒，“对，对！是误会，是误会！不过……也是冒犯，也是冒犯！我若不亲口对善娘小姐道歉，无论如何，是……过意不往的！”
“瞧莫将军的意思，”善娘秋波流转，“似乎还有什么吩咐吧？好啦，好啦，不必再说客气话了，时间有限，若有什么吩咐，就请明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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