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客人咱们铺子里点心种类太少,连绿豆糕红豆酥都没有,咱们是不是再补上几种?”
其他的都在预料之中,唯有糖果出了意外,乔墨没料到盘糖卖不过水果糖←对两者的定价都是每斤一百五十,可显然孩子们更喜欢颜色鲜亮、耐吃又有各种甜味的水果硬糖。
“暂时就先不添,再和其他铺子卖一样的东西,味道哪里比的过。”乔墨很有自知之明,别看他会做的东西不少,可很多都是因为唯一无二才吸引人,做绿豆糕这类传统点心,他哪里比得过那些家传学艺的老师傅们。
接着他又问于要账本。
于这人细致,虽家里穷,但他是个有心的,趁着农闲时往镇上铺子里做工,有心学习,几年下来虽字认的不多,倒学会了拨算盘记账的本事』件铺子总得有个账房记账,乔墨也不能天天守着铺子,这也是当初林正选择于的其中一个原因。
乔墨先前特意试过,于或许别的字认不全,但数字记得极清楚。而那些点心和糖果的名称,只要事先针对性的练习,也就不成问题了。
虽只是两天不到的帐,但是买卖,但是一笔笔出入都记得很清楚明白,银钱也精准到厘∏墨会心算,不用算盘,粗粗一算抛去大致成本,两天净利有十两左右,真不少。
其中大头都在昨天,接下来两天都会减少,等到中秋又会有大进账∏果虽出货少,但最赚钱,一斤糖果能抵两三斤蘸糖呢。
看完帐心情不错,乔墨道:“等忙完中秋,我给大家每人包个红包,这两天还要辛苦大家。”
“掌柜的太客气。”因着乔墨毕竟是个哥儿,又是老板,哪怕最爱笑的李喜也不敢随便玩笑,但听了乔墨这话,几个人心里都很高兴,都盘算着得了红包买点儿什么回家过节。
乔墨猛地回头去看林正,正对上对方来不及掩饰的一双眼睛,里面纷乱的情绪一览无余。
乔墨拉着林正去了后院,问道:“阿正,你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
“不是,我就是的你太累了。”林正话时无意识的转眼视线,明显是在掩饰。
“只是这样?”乔墨看出他在谎,想问,就不愿逼的太急。
林正这次没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阿墨,我在考虑一件事。”
“你还没考虑好?能告诉我关于什么吗?”乔墨依稀觉得不是先前想的那样,也就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事而困扰。
“阿墨,你认字会读书,会做生意,又能操持家里,照料一切,我却除了种地没有别的本事。”
“……都是你在照顾迁就我,不然我哪里做得到现在的一切。”乔墨听到他的话才意识到一直以为忽略了对方的感受,这就好比现代生活中的女强男弱,不做好沟通的话,迟早要出问题。
在做生意方面,倒不是有意忽略林正,而是林正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所做的一切也只为减轻他的负担而已。彼此间其实早已打破了家庭中的平衡,只是双方一直以来有意无意的忽视了,直到这回出现的舅舅使得暗藏的问题爆发而出。
“但别人不会那么想,何况,我做的实在太少了。”林正知道有一天他肯定会去京城,齐家也是大世家,又有那么多的亲友故旧,若知道他嫁给一个只会种地的农夫会是什么反应?
他想做点儿什么,他不想乔墨在那些人面前没颜面,更不愿他遭受旁人嘲笑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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