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玉兰花飘落,两个人穿着华服的背影,并肩走入大殿,琴歌再一次瘫软在地上,悲痛绞腹,让人清醒。
琴歌睁开眼,眼角的泪滑落。
她缓缓地坐了起来,适应着房间中的昏暗,从窗户中望出去,一轮弯月在竹林的上空漏出头来,似乎有风吹竹林的响声传来。
琴歌明白,天已经黑了,琴歌伸出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这么久过去了,琴歌还是日复一日做着那个关于苍云的漫长的梦。
只要闭上眼睡觉,只要不被打扰,琴歌总能做完整个梦,然后在最痛的时候醒来,时间也每次刚刚好是三个半时辰左右。
在黑暗中,琴歌尝试练习着微笑,悲痛会被麻木,但因为日复一日的梦境,记忆却似乎永远不会褪色。
良久,琴歌起身穿好衣物,出了房间。
“琴歌少主,你醒了,饿了吗,我去给你和湛璃少主做点吃的。”沉璧从竹屋外面进来。
“湛璃少主?”琴歌不解地望着沉璧。
“湛璃少主比少主醒得早,已经在院子中站了一会儿了,我说给他做点吃的,他说等你醒来再一起做呢。”沉璧笑着说到。
琴歌点了点头,也笑着望着沉璧,“那就麻烦沉璧姐姐了。”
琴歌走到了门边,院子中站着一个清瘦的黑色背影,只有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但却始终陪伴着他。
琴歌跨过门,白日院中晾晒的农物都收到了屋檐下,她朝着湛璃走去。
“怎么样,睡得好吗?”琴歌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琴歌站在湛璃的身边,没有听见湛璃回答,却似乎感觉到他点了点头。
“今日已经收获不错了,你那一剑刺入储秦的小腹,他流了那么多血,肯定伤及内脏,十天半月可能都好不了。”琴歌又说到,湛璃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琴歌也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微风拂过竹林,看月光的清辉洒在万物之上。
“琴歌,谢谢你。”良久,湛璃平静的声音在琴歌的耳边响起。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我只是希望能帮你减轻些伤痛,不过今天还是有些冒险……对了,还要把花族联盟大会的情况告知哥哥,让他们早做准备。”
琴歌说着伤痛,发现这词本不该提,便只能说些别的来弥补。
不一会儿,沉璧准备好了晚膳,应琴歌要求,湛璃将小桌搬到了院中,琴歌和湛璃两人相对而坐,沉璧还准备了一壶桃花酿。
“虽然桃族总是仗势欺人,但桃花酿依然称得上是酒中佳品,两位少主可以尝尝。”
琴歌拿起酒壶,倒了两杯,与湛璃共饮。
湛璃喝了一杯又一杯,琴歌也不劝解,只是默默地陪着他一杯一杯下肚。
都说酒后吐真言,但湛璃始终只是沉默着,只是他那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又流露出悲痛,最后好像终于是醉了,琴歌也醉了,沉璧搀扶着两人回房间休息了。
又一日过去,琴歌和湛璃在竹屋中等着沉璧带回月影的消息,沉璧只说暂时还没有进展,但自桃宫进入半封闭状态以后,桃宫中的消息就很难及时传出了,恐怕还得要等两日。
桃宫桃清殿上,西蛰和落妲两人站在储秦面前,玉仑站在储秦身边,空气中有些沉闷的气氛。
西蛰的手臂上和落妲的身上都各自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他们俩乘着天惊的惊天蝠一路从大陆东部赶回到大陆西部,因为他们俩,也许是水仙山外驻军中唯一逃出来的两人。
“三千人突袭?难道突袭之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们究竟是在做什么?已经打了一个多月,封皇已经快要收服整个南方了,但你们却连一个水仙族都没有拿下!”储秦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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