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不起再多。
“直贡塞隆寺弟子觉巴布琼挟俗门师兄见过崇德如意宝生根仁波切,扎西德勒!”妲怛用藏域说道,深施一礼,毕恭毕敬。韩澈、司晓宇依样施礼。
其缘亦是收敛了急躁,“弟子扎什伦布寺其缘,拜见崇德上师生根仁波切,扎西德勒!”
“几位小师傅无需多礼,各自坐吧。”生根仁波切语声洪亮,却是十分的和蔼,只是望向众人的眼神中却略略的闪过一丝玩味,尤其是看向妲怛和韩澈时,几乎是射出光来。
几人的辈分,哪里还敢真坐,只是靠边站立,仍是妲怛上前,“弟子途中偶遇普陀慧济佛国两名送信弟子,本欲同往贵司求见上师,奈何遭逢变故,急欲回归,特遣弟子代为传递书函。”他说着已将广智交给自己的书柬双手递出。
“哦,弟子这里也有信函,是祖师班禅老爷手书,请崇德仁波切过目。”其缘亦道。
一名服侍弟子双手接了,恭敬交给仁波切。
生根接过,略扫一眼,放在一边,也不拆开,转而向妲怛道,“塞隆寺十分遥远,小师傅代为送信,本意是因何而来啊?”
妲怛笑道,“夏至未央,雅鲁藏布江暗潮初涌,正是一年的好时候,弟子特邀两位师兄前来膜拜瞻仰。”
仁波切的嘴角不为人察觉的扬了扬,却是没有显出表情。
“哦,观潮!”生根闻言也笑,“即是暗流,水面风平浪静,不见惊涛,江水随疾,滚滚不休,但仍不免要受那水道束缚大势东流,所谓暗流,恐怕要让小师傅失望了。”
“大势东流,一江之景却总在一处,彼岸、青石、繁花亦在一处,不然东流之水便皆可称为雅鲁藏布,岂不是辜负了千里迢迢之途。况唐古拉口大河极多,每年雨季,水势渐大,往往喧宾夺主,逼得雅鲁藏布改道也是一项奇景。”
生根仁波切面色不动,“小师傅着相了,唐古拉水猛,但毕竟是一江之水,却不同于外河,总归是要有个主次。小师傅自冈仁波齐神山而来,我听闻刚仁波切有雪山之梅,不知小师傅知否?”
“雪山之梅三百载一抽丝,三百载一呈叶,三百载一吐蕊,千年才得一放。”韩澈轻道。
“而今可曾吐蕊?”生根道。
“花开两朵,仁波切似是见过?”
“小师傅说笑了,寒梅尚弱,孤枝亦难都雪,小师傅既然有心观潮,何不为其寻一处佳穴,又何苦空受人妒,少不得累人累己,隔岸观江,孰为不智。”
“哼。”
轻哼一声,妲怛和生根却都是一滞,展眼望去,说话的竟是一旁的韩澈,“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梅即为梅,生即为迎风斗雪,移至温室岂不是笑话?!”
生根呵呵笑了两声,“小施主所言不差,只是纵是如此,孤枝悬崖,迎风斗雪,总不免碾作成泥,甚为可惜。”
“哈,”韩澈冷笑,“大师亦是着相了,佛语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佛国在一砂中,花是天下,雪是天下,土,亦是天下,又何必执着,三千世界总成于一抷,也自可归于一炉,总无分别,碾作成泥又何妨,空即是色,色也便是空。”
生根面色不改,依旧安详,只是笑容已渐渐的僵了,看向韩澈的眼神蓦地闪了一闪。
“小施主高论,既如此,贫僧废言了。”他轻摇头道,“各位小师傅、小施主车马劳顿,早些歇息,寺中自可随意游玩,不必拘束。”说着已叫身边弟子准备房舍,安排膳食,此中细处不提。
四人拜过出来。韩澈、妲怛自是心中通明,只是不言。司晓宇略有所悟,微微冷笑。只可怜那其缘小和尚,云山雾绕,压根儿就不知道众人说了些什么,众人自然也不去理他。
待得众人去后不久,这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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