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见那双眸子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他眸中一震,不由自主低下头去,他看错了,这个小姑娘哪里是需要人同情安慰的?她连自己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又怎么会不清楚赵敏兰那点小算盘?
他想了想如今的形势,能回乡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终于点了点头:“郡主吩咐便是。”
文锦绣满意勾唇:“老夫人定然要请齐太医询问侧夫人的脉象,您应当知道怎么说。”
齐太医顺着她的目光,果然看到铃兰越走越近,便点了点头:“郡主放心,老夫定然会实话实说。”
文锦绣微微颔首,向后退了两步,正好此时铃兰已经到了二人身前,见到文锦绣也在,忙福身行礼:“四小姐,老夫人命奴婢来请齐太医,您是否要一起过去?”
文锦绣眼眸眯了眯,忽而轻轻一笑:“厨房里正煎着老夫人的药膳,我正要去看看呢,过一会儿再去给祖母送去吧。”如果老夫人真的让她去,那么铃兰刚刚就不会是问句,而是直接告诉让自己一起去,她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明白,老夫人多半也是有些怪她的,毕竟当日孩子是她做主滑掉的,那是老夫人的亲孙子,她不硌应那是不可能的。
铃兰笑了笑,心头微微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四小姐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大,站在她身边就觉得有一种压迫感,尤其是她不说话盯着自己看的时候,让人头皮发麻。
听到文锦绣的话,她忙福身:“既然这样,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文锦绣点点头,向一侧走了两步,铃兰带着齐太医转身离去,转身之际忽而看到了文锦绣垂下的胳膊,她并没有刻意隐藏或者可以露出来,像平常一样垂在身侧,胳膊上的衣袖破了,沾了点点血迹。
铃兰心头一惊,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没有多说什么,忙快步离开了。
等二人离开之后,碧雨走了过来,刚刚文锦绣与齐太医说话她站的远了些,她看了文锦绣胳膊一眼:“小姐,您手上的伤还需要好好处理一下,不然可能会留疤。”她说着有些心疼,赵敏兰那么不识抬举,她家小姐完全没有必要要来看她,还受她这么大的挤兑,这么想着,她脸上不由带了几分愤愤,果然不是京中长大的女子,这样没有教养,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文锦绣没说什么,她做主滑掉了赵敏兰的孩子,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她今日不走这一遭,赵敏兰说些什么都会从她院子里传出来,那些丫头可不仅仅是赵敏兰的人,甚至还有老夫人和文凛,六姨娘等人的人,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对她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残害手足的名声一旦成立了,她从此就别想再在京中待下去了。
她今日这一出苦肉计虽然有些拙劣,但胜在好用,赵敏兰的行为触怒了文凛,穗玲已死,赵妈妈被文凛收押,她现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那些丫头从来没有得到她真正的信任,又怎么会死心塌地替她办事?
如果她聪明点,就知道文凛已经靠不住了,安安分分做好她的事情,只要不来招惹自己还不会死的太难看,如果闲的没事非要找不痛快,她不介意送她一程!
文锦绣眸中迸出寒光,淡声道:“派人去将京中排名前十的大夫请来,一个挨着一个去给侧夫人看病,务必要确保侧夫人身体无碍。”
碧雨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细细一想也明白过来,不由弯了弯眼角:“是。”
回到竹华斋,文锦绣便命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一指长的红玉小瓶,她轻轻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便传了出来,这正是当日从赵敏兰身体里取出的血液。
她微微蹙眉,寻常血液流出不一会儿便干涸发黑,可这血液已经过了三日却还没有反应,宛如刚刚流出来一般,这实在太不正常了,她不由想起当日赵敏兰的情形,不是正常的动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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