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间小屋,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出来。
而刘浩显然在这一个小时里感染了他导师的恐惧。
”到底怎么了?“他们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知道。
刘浩含糊其辞地说:”催眠、、、、、、好像失败了。“
”好像?什么意思?“
”你在催眠过程中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我还是不懂、、、、、、“
刘浩咽了口唾沫,眼睛里充斥着异样,很艰难地说:”被催眠的时候,你就像个死人、、、、、、“
死人!
是了,我早说过,我死过;我早就说过,我死后,或许根本没有活过来。
离开刘浩导师的工作室时,我听到那个老头喃喃自语:”太诡异了,奇事啊。“
我茫然地站在马路边,望着那一辆辆飞驰而过的汽车。
一个男人挽着女人经过我身旁,突然停下来,张大了嘴巴,指着我:”你、、、、、、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缓缓转过身,任凭长发垂到脸前。我想我这样子大抵和恐怖片里的女鬼有几分相似,那男人尖叫一声,抛下一脸疑惑的女人,逃命般淹没在人群里。
哦!我记起他了---我的初恋,那个和我一夜浓情后销声匿迹的在读研究生。
他跑什么?难道我真的会在夜里吃人吗?
管他呢!我继续过马路,开始数汽车。
一辆,两辆,三辆,那个厚嘴唇的男人在马路对面微笑。
四辆,五辆,六辆,那个厚嘴唇的男人不见了;
七辆,八辆,九辆,他又出现了,手里捧着蓝紫色的小花。
他就那样站在马路的对面,躲在一辆辆呼啸而过的汽车后头,在尖叫的喇叭里,时隐时现。
他是谁?
他要做什么?
他微微笑着,突然躺在了马路的中间,半张着眼睛,半张着嘴,那些汽车都对他视而不见。
我往马路中间走,马路上的喇叭声更加凄厉了,只觉胳膊被身后的人拽住,把我往后拖。
是刘浩。
“你想干什么!”他喝道。
我茫然极了,刚才我干了什么?
刘浩低低在我耳边说:“别怕,就算你入眠后是那样的,一定也会治好的。”
“我入眠后怎样?!”
他看着我不语。
我入眠后怎样?
我买了摄像镜头安装在床头,我必须知道这在无数难以入睡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必须知道是什么吓跑了那些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我必须知道是什么让我的女学员们感到惊恐,我必须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让那个心理学老专家都望而却步。
倘若我真的在睡眠后变化,那么我必须知道我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
一夜过去后,我坐在电脑前,看到昨夜的自己不安地躺在床上,眼皮不停地眨动,口中念念有词--我在数自己的男人。
数着数着,我疲惫地翻了个身,又恢复成原来平躺的姿势。这时,我的嘴唇不动了,手掌略略地松下来,我知道我快要睡着了。
但是毫无征兆地,我睁开了眼睛,眼球被两个眼皮包裹着,暗淡无光,就像砧板上的死鱼。我看到自己半张着眼睛半张着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若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尖叫着从电脑椅上跳起来,桌上的咖啡杯哗啦啦地摔了个粉碎。这恐怖的睡相令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死了十年的人。
我的睡相,竟和他的死相一模一样!
他死的时候,就如睡着时的我一般,半张着眼睛半张着嘴,怎么也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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