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杜若洲呆呆的,呐呐道:「且不说魔修攻势剽悍,单论燕辞昔日在沧海已能跨阶杀敌,时今神通精进到何种境界根本无人得知,凭咱俩去捉恐怕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曲羽衣绽唇笑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燕辞师兄重情重义的心性,绝不会冒然翻脸吧。」
杜若洲不以为然,他寻思燕辞既然故意不见,以温和的手段应之就算不折身远走,也不会乖乖就范,但假若逼迫太甚,既怕打不过,又怕适得其反。
细商一阵,曲羽衣一摇身,择路朝北遁走,杜若洲亦鼓风而起,尾随离去。
蛇古涧是鹦哥城周边有名的景点,其名称由来已久,说是古时候某贤士游山,遇洪水所阻。
时逢修行五百年的玄蛇首尾搭在两岸,弓身化做石桥帮其过涧,贤士盛赞之,玄蛇由此修成仙胎。
每隔一段年月,总有樵夫、游人之属自称望见蛇仙出没。
此后,有散修慕名而来,占据高山建庙供奉,终日只顾做那白日飞昇的白日梦,不愿勤加修炼。
日久月深,门庭几经变换,始终不成气候。
数年前,有人吸纳了六七位修真同伴,招揽到一群略通世俗武技的喽啰以供驱使。
庙宇屋舍修葺一新,诸人烹羊宰牛,尽情饮宴,酒兴浓时临时起意创建门派,偶得一颇具内涵的名字:破镜妙观宗。
宗主焦王宣出身于附近农家,听说机缘巧合下曾吞食过一颗异果,一觉醒来即有融合期道行。
只是此子资质平庸,未修成任何绝妙的术法来般配,且好说大话,打理几年愣是打造出几段笑话,硬生生污了那名。
蛇古涧景物以清奇险峻著称,满目陡峰怪洞,绝对是酝酿轶闻逸事的宝地。
残桥弯弯,载着快要载不动的美好故事,独自在西风里欢叹。
山色洁净、明丽,涧水深且清,岸畔佳木葱茏,百花衬托。
石桥及其倒影衔接成苔藓点翠的椭圆状相框,把远山、鸿影俱圈在其内。
大风扬起衣袂,晴岚剑、暗沙剑拖曳两条霞光,越过桥洞在百峰间穿梭,仙侠之意颇浓。
杜若洲豪情奔放,笑道:「怡情冶性之地,必出仙人之流。」
曲羽衣不理不睬,脚跟微沉,扬剑破云上腾,如一点翠漪湮没在茫茫青穹里。
杜若洲暗暗叹声气,这妮子并非不善交流,说话时、微笑时都尽显温婉可爱,却为何偏偏喜欢板着脸装一副冰冷表情呢?真是欠征服啊!
边庭峰披着西风缝制的秋装,峰上溪流盘绕,院落几重,周围林木濡湿,山色清澈。
一位瘦筋筋的弟子猫着腰在花圃里除草,不经意一抬眼,望见秋岚下飘落两条身影,疑为仙人降世,边揉着眼睛细看边呼唤同门来瞧。
不多时,林子里院子里涌出七八位修者和十余俗世人,虽说有些面黄肌瘦,但神情间却一扫消颓模样。
连续做了几年寻仙的梦,果真等到仙人下凡了,这绝对是一件鼓舞人心的欢喜事。
来者风骨龙姿,仙袂飘举,跟传说中的仙人别无二致。
可惜,虚有其表的人不在少数,外貌俊朗的男修一说话,方知其不是来救苦的仙人,而是来踢馆的强盗。
杜若洲擅长的事也是煞风景,张嘴呵斥道:「一群屁娃儿还指望占据好山好水,速速收拾行囊滚蛋!」
群相愕然,一位面相棱角分明,线条刚毅的修者越众而出,施礼道:「晚辈焦王宣,忝居破镜妙观宗宗主之职,敢问前辈何故见责?」
这家伙倒不眼拙,一眼即看出来者修为。
杜若洲瞪眼道:「屁话,小爷中意此地,令尔等挪挪窝。」
形势比人强,焦王宣不得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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