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架子要她斟茶,说道:“姑娘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我太慌张了,是我失礼。”梅星河满上一盏茶,又着手去煮下一碗,不过尉迟真马上就看出她是故意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以解除尴尬的现状。>
尉迟真继续讲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佛像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盗的——是一开始就不见了,还是包上布帛之后就被盗了?又或者是今天才被盗走的……”>
“第一个发现佛像不见的人是谁?”尉迟真扭头看向站在门旁边的仝允,说:“不知道准确盗窃时间以前,第一个发现者就是最大嫌疑人,因为在你们最后一次看见佛像到发现佛像失窃之间,几乎只有短短的半刻钟,第一个发现者拥有最充足的作案时间。”>
仝允答道:“是佛雕师,大家都喊他刘工头。”>
“他对佛像凭空消失有何见解?”>
“跟其他人一样,许是活佛飞升了,变成了神仙之类的东西。”>
“仝兄没有仔细盘问过?”>
仝允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走到尉迟真身边坐下,说:“我问了,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因为当时大家都在收拾东西,绕着山路搬上搬下的。唯有刘工头突然想去看一眼佛像,说是害怕技艺不精,于是再三确认自己的作品有没有瑕疵。最后佛像凭空消失了,这么高的佛像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走?绝不可能,所以大家都没有头绪,只能解释为凭空消失或者飞升成神仙了。”>
“然后呢?”>
“我只问了这些,当时我心里也很乱。”>
梅星河将煮好的茶呈了上来,为三人各自满上,细细地说道:“既然尉迟大人有想法了,何不抓紧时间去审那刘工头?”>
“审人容易,只是兹事重大,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连夜赶来。”尉迟真看着梅星河,若有所思:“如有必要,我必须要禀告大理寺卿,让他给我分派人手才能继续追查下去。”>
“不可以!”梅星河立刻跳了起来,桌上的茶杯都被她的脚顶翻了:“此事,决计不能声张!”>
尉迟真好奇地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缘何对此事如此看重啊。”>
“梅星河。”>
“你便是梅星河!”尉迟真有些惊讶,懵懂地盯着女子看了一会儿,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其实他们至少在御前比武上就有过见面的机会,这样的状况持续至仝允喊了他一声才结束:“尉迟兄,先办案要紧。”>
尉迟真调整好姿态,故作正经地说道:“既是梅相公的人,你大可借故问你的主子分派些人手替我们做事,待查明盗佛者后我便亲自禀告大理寺卿,正式拘捕犯人,如此这般,既不声张、也不惊动任何人,然后还让你讨了功,如何?”>
“我不需要功名。”梅星河感觉到尉迟真眼里投来的视线,浑身发毛,随即躲到窗前倚上,望着雨夜,说:“我只愿梅相公不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毕竟佛像是在紫竹林失窃的,我……”>
“难道姑娘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尉迟真突然问道:“因为没了名声就把自己的性命弃之若敝屣,觉得甘心吗?”>
仝允跟梅星河相处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孱弱的模样,便即附和道:“反正佛像失窃于我们而言顶多是失职,不至于丢了性命,我想追查下去,单纯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已。没办法,我生来就是守正义斥邪恶,如此小偷小摸的行径,实在让我心烦!”>
“仝大人这些话骗骗小姑娘还可以。”梅星河侧过脸,微微雨滴随风打湿了鼻尖,她眼上的妆容也凌乱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哭过,但是她的话语依然如刀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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