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哪儿都不去,等你回来。”>
毅虹把四层客轮的上上下下都转了一遍,欣喜地发现船尾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餐厅,她似乎觉得晚饭有了着落。她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整了整头发,尽量把自己收拾得齐整些。>
餐厅里工作人员正紧张地忙碌着,毅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拖把就拖地。>
“同志,谢谢您,这活儿不用您干。”服务员客气地说。>
“唉,闲着也是闲着。”毅虹嘴里说着手里不停地拖地。>
“真不用,同志。”>
“姑娘,您和头儿打声招呼,我的钱全被人抢了,我帮你们干活,只要把客人的剩饭剩菜给我就行。”毅虹凑到服务员耳边说。>
服务员觉得毅虹既可怜又有骨气,就向领导做了争取。毅虹十分感谢服务员的帮助,干活就更有劲头了。>
餐厅快打烊时,服务员给毅虹端来了饭菜,说:“领导讲,这是付给您的劳动报酬。”>
毅虹连声说谢,她吃了一口饭后,就把碗中的饭搓成饭团。服务员感到莫名其妙,问:“姐,您这是做什么?”>
“我带给儿子吃。”>
服务员愣了一下,说:“您先吃,还有饭菜,我去拿。”毅虹疑惑地看着走向厨房的服务员。>
不一会儿,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同样的饭菜,说:“您把这些带给孩子吃,到时把碗筷送过来就行。”其实,这是服务员自己掏钱买的。>
“还有饭吃吗?”一位乘客冲了进来问。>
“有,再晚就打烊了。”服务员热情地回答。>
毅虹拿着饭菜正准备离开,与这位客人打了个照面。>
“你?”毅虹见到猫匾商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检票登船时,在警察面前假借他充当了丈夫。>
“是你?”他不解地问,“拿饭菜到哪里去?”>
“大姐的钱被抢光了,给儿子带饭。别人的事你不要管了,抓紧点菜,快打烊了。”服务员有些不耐烦地说。>
猫匾商诡异地望着远去的毅虹,不知心中在琢磨什么。>
下午四点客轮从海通开航,晚上十点左右到达申海。不少海通人很喜欢这一航班,因为能节省住宿费。夜里到达申海后不下船,花两块钱可睡卧铺,第二天早晨下船后逍遥逛一天,再乘晚上十点的航班,美美地睡一宿,早晨又回到了海通正好去上班。>
他想,毅虹母子俩没有了钱,到申海后一定没有地方住。暗中帮助他们,和自己一起住在客轮上,当她知道实情后一定会感激的,这样就可能有戏了。>
猫匾商来到散席找毅虹,说:“夜里十点到了申海,你们就不要走了,可以睡在船上,还有卧铺呢。”>
“真的?”毅虹激动地问。>
“那当然,床位都安排好了。很多人都是这样,能省一夜住旅馆的钱。”>
毅虹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这一夜就不担心无处栖身了。她感激地说:“那太谢谢您了,大哥,我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哩。”>
“噢,我姓毛,在家排行最小,我那时候小名叫瘪侯,就取名毛瘪,我很讨厌这个名字。上学了,老师不知道‘瘪’字怎么写,就写成了扁担的‘扁’。巧了,后来我做猫匾生意,在我们那里,毛和猫同音,所以,你叫我这个毛扁和那个猫匾都行。”>
毅虹在检票口想请猫匾商帮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大嚷“猫匾”,没想到还真喊了人家的名字,最起码是谐音,怪不得他闻声就停了下来的。>
“谢谢毛扁大哥,思锁叫毛扁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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