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里带着满手的玻璃渣,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权势滔天的公爵大人难得狼狈至此。
“你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程醉下意识去抓他,但是那股气儿劲儿泻掉之后,他浑身无力得很,只能抓了个空。
扎卡里没有停留地离开房间,只留下一句。
“别让她去音乐节目。”
程醉抬步去追,没两步就跌跪在地上。
他心太疼,疼到他想死。
……
帝京华府。
时锦盘腿坐在飘窗上,双目无神地盯着被撒了金光的外面。
她从剧组回来半个小时了,程醉还是没有动静。
打电话他也不接。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她直觉跟扎卡里有关。
“但愿他什么都没说。”
时锦低声呢喃了一句。
然后转眸看向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专门用来做音乐的软件,几段旋律放在上面。
“啪——”
时锦忽然抬手合上电脑。
下午的光从半开的窗户跃进来,俏皮地停在时锦的手上。
昏昏黄黄的光线照的人皮肤暖暖的。
时锦失神地看着白色外壳上修长漂亮的手。
都说白色显黑,但在她这里不成立,她的手不仅不显黯淡,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看。
但是有什么用呢?
再漂亮,也已经废了。
她这双手握过枪,弹过琴,画过画,写过歌,做过饭,刺过绣,杀过人,扛过旗。
但从今以后,这双手,什么也干不了了。
她从不了政,当不了兵,做不了研究员,她所有辉煌的路,都被她毁的一干二净。
她三伯说,她的一方天地不该在娱乐圈。
但她的一方天地早被她亲手葬送了。
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时锦了。
她也当不了曾经的时锦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曾后悔当时的意气用事,也曾懊恼当时的冲动任性。
但是冷静下来,她依旧会走她要走的路。
她已经牺牲那么多,她不能半途而废。
“咔嗒——”
门锁转动的声音。
时锦一愣,随即放下电脑,鞋都来不及穿,闷头奔向门口。
程醉正在换鞋,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
他喜欢的小姑娘正满脸欣喜地冲向他,每根头发丝都在述说着想念。
明明几个小时而已,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半生。
“哎哟。”
程醉将人抱进怀里,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哑着嗓子问:“怎么这么高兴?”
“就是想你了,非常想。”
时锦双腿盘着他精瘦的腰身,双手搂着他脖子,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奶声奶气的撒娇。
“崽崽,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她不喜欢一醒来就看不见他的感觉。
程醉抱着她去卧室,没有隐瞒道:“去见了一个人。”
他没说朋友,没说名字。
时锦已经明白是谁,喉咙滚了滚,仰头问:“那我还能去音乐节目吗?”
有些事,没必要说破。
程醉眸光一凝,双手掐着她腰,把她拉的更近一点,反问道:“那你想去吗?”
“想!”
时锦毫不犹豫地点头。
就算她手不行,她也要在自己喜欢的行业,发最后一份热。
她不想当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她不想日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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