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呼吸都紧了,“程醉你想干嘛?”
他的力道不是她能抗衡的,若是全盛时期,她还能搏一搏,但她此时早已半废。
一身功夫留下的只够自保而已。
所以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程醉懒懒‘唔‘一声,“不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儿,你说过不能让他死,我记着呢,但是……”
顷刻间,男人的嗓音幽冷如地狱飘来的索魂曲。
“他真的该死!”
国重型监狱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她一个弱女子在里面能经历什么?!
难怪他倾尽势力也查不到她那半年的行踪,原来是在监狱啊!
又是监狱!
程醉的呼吸发沉,一双眼更是赤红,状似入魔。
“崽崽……”
时锦小心的,一点点的去抓他的手。
“有些事我们慢慢……”
“!”
时锦突然大惊失色道:“扎卡里!”
“废话那么多干嘛?”
扎卡里利落将不明液体注射进小臂,然后随手扔掉针管,问程醉。
“要继续加量吗?”
都是在黑暗里游走的人,他不动脑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审讯用的烈药,一针下去,再硬的嘴也能撬开。
程醉不知道从哪又拿出一根。
扎卡里毫不犹豫地接过去。
注射前,时锦骤然抬脚,踢飞他手里的针管。
“你们是疯了吗?”
时锦趁着短暂的混乱,伸手摸到程醉后腰的枪,抵着自己的下巴说:“松开我。”
程醉垂眸,死死盯着她,眼里满是狠戾。
“时锦,你学枪就是为了威胁我?”
“我也不想这样。”
时锦眼眶泛酸,很快眼泪就在里面打转。
“是你我非要我这样,你想干嘛?替我出气?现在这种局势,他能有半点损伤吗!”
北洲不稳,南国不明,国蠢蠢欲动,扎卡里不能有半点事!
“呵~”
跌坐在墙角,咬牙忍受一 痛苦的扎卡里,突然觉得这些痛都不算什么。
哪有她一句话来的扎心!
她好像很在乎他,其实一点都不。
她心怀苍生,唯独他是例外。
程醉好像清醒了一点,他深吸口气说:“你先把枪放下,放下,别哭。”
最后两个字,他松开手,给她擦泪。
时锦吸吸鼻子,把枪还给他。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别再提了。”
当年,她选择大事化小,那么现在依旧这么选择。
更何况,她跟扎卡里之间,早就数不清到底谁欠谁更多。
“好。”
程醉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妥协。
时锦扫一眼已经开始抽搐的扎卡里,心里不是滋味。
“把他送去医院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
……
等两位煞神离开,时锦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儿。
再次回到试镜场地,她已经换了一身男士造型。
监狱里的戏很多,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褐色囚服加身。
她现在是光头,假发很容易处理。
更何况,她那时候确确实实头发很短。
“喔!”
门开后,所有人都看呆了。
时锦身板瘦弱,但是浑身气场够狠够绝,眼里的拼劲儿,简直和漫画里的人物如出一辙。
重点是,她进来时,他们都以为本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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