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样儿,她知道张斜头是想用这种方法来立威,然后宣布几条禁令吓唬老百姓。她不服气地说:“等等,张斜头,你说哪个怂?你爹娘兄弟,还有你,果是这个生产队的人?是他们怂还是你怂?你这样赌长较短的,什么意思?是想给咱生产队的人来个下马威?你想宣布的那几条,还能放出什么好屁来?”>
大家都翘起大拇指,赞扬毅虹为大伙儿出了气。论口才论文化,张斜头哪是毅虹的对手?>
张斜头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招架。许久,他一只手摸摸被毅虹用秤砣砸伤的鼻子,另一只手揉揉被郝奶奶用钉耙齿斫伤的屁股,两个眼珠子睁圆得像要爆出来,旧仇未消又涌新恨,他结巴地说:“你,你,你敢赌吗?”>
“有什么不敢!”毅虹想,正好饿着哩,就是要让他的立威破产。>
“排长。”>
“呃,呃,到。”张斜头的弟弟忘记了自己当了排长,愣了一阵才缓过神来回应哥哥。>
“你去监督执行,输赢结果向我报告。我还有要事。”张斜头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看来,赌吃脆饼张斜头是早有准备,要不怎么会带二十个脆饼来的?但是,既然设了赌局,他又为什么不亲自监督而逃之夭夭?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郝奶奶知情后,溜着去了仓库。这里是被张斜头强占,作为光棍营办公的地方。门内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大家都想见识一下毅虹和张斜头谁赢谁输。>
只见毅虹站在办公桌前,左手将脆饼捏碎,右手大把大把地将脆饼碎末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
围观的人在嘀咕,还有一分半钟,只剩下一个脆饼,毅虹胜出已成定局。>
郝奶奶挤进人群凑到毅虹耳边说:“思锁不见了。”>
毅虹像丢了魂似的,立马扔掉手中的脆饼,什么输赢都是浮云,她拉着郝奶奶的手臂拔腿就跑。>
张斜头的排长弟弟像二傻子一样看着手表,又抬头呆若木鸡地望着远去的毅虹。人们都说,毅虹放弃比赛真可惜。>
思锁去哪里了?毅虹急得双手箍住头颅,想从大脑中挤出方向。>
她蓦然想起一件事。她带着思锁在金楚生家闹腾,逼他为自己单立户头。有一天午饭后,思锁在来弟床上熟睡了。毅虹大姨妈来了,来弟主动拿出草纸给她,说:“你去茅房,我帮你照看思锁。”>
毅虹哪里放心来弟看管孩子,她在茅房待了一小会儿就折了回来。只见来弟掀开被子,在仔细打量思锁,看得是那么的认真专注。>
想到这里,毅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觉得思锁丢失一定与此有关。再说,来弟今天没有出勤,金楚生草草安排了一下工作也很快离开了,这更值得她怀疑。>
其实,毅虹早有担心,她也弄不明白思锁的长相怎么会越来越像金楚生的?背地里也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所以,平时凡是金楚生出现的地方,她都尽量不让思锁出现,以免别人生疑。她觉得来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毅虹几乎可以确定,思锁就在金楚生和来弟手里。>
她搀着郝奶奶悄悄地来到金楚生家屋后侦察,然后再作决定是否冲击屋内。>
“亲爱的,不嫌我穷了?”>
“哪个嫌你了?都当上营长了还卖什么关子。”>
“也是啊,上学那会儿不就……”>
“不要说嘛,多不好意思。”>
张斜头和来弟的对话让郝奶奶和毅虹大吃一惊,房间里传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更让她俩瞠目结舌。>
郝奶奶和毅虹咬耳朵:“狗改不了吃屎,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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