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教育,离川不像顾辞,被说也不吭声,他笑得灿烂:“我这不正追着呢么,等我把人追上手了,立马带回来给您过目。”
李老夫人脸色这才缓和,又问是哪家姑娘。
离川说先保密。
李老夫人又拉下脸:“你不会是诓我这老太婆吧?”
离川忙说不会。
老人家不信。
他看向顾辞,“这事表哥知道,他作证。”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辞身上。
这会儿,顾辞正伸手帮迟安瑜擦去嘴角的酱汁,见众人忽然都看过来,迟安瑜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想接过男人手里的餐巾。
顾辞却轻巧地避开她的手。
不疾不徐地帮她擦干净嘴角,雅致的眉眼专注,腕上手表尊贵。
他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李老夫人这才饶过离川。
李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男人们在饭桌上聊起工作上的事,顾辞边吃饭边和众人搭话,还时不时给迟安瑜夹菜盛汤递纸。
迟安瑜看着男人从容自如的模样,心头泛起甜意。
饭后,离川赶着回出公差的城市,李老夫人留迟安瑜和顾辞晚上在这住一晚,说已经给他们把房间收拾好了。
迟安瑜已经考完试,没法再用要复习的借口推脱,只好拿眼去看顾辞。
顾辞慢条斯理地喝茶,像是接收不到她的求助。
然后,李老夫人一锤定音:“阿声,带他们俩去新布置的房间,我也要去睡会儿。”
房间确实是新布置的,三楼朝南,大片刚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喜庆的红色窗帘和红色的床上四件套,沈奴觉得吧,墙上要是贴上双喜,这就是婚房了。
顾辞跟在后面,反手带上房门,迟安瑜正要秋后算账计较他刚才不说话,忽听一声轻微的反锁门的声儿。
“……”迟安瑜几乎是立刻忘了要说的话。
顾辞单手插兜,不紧不慢地抬手按了下墙上的开关,然后窗帘就慢慢地合上了。
阳光被遮挡,但光亮把窗帘的红色映满了房间,映得人的皮肤也泛起了红,迟安瑜紧张得手心出汗,嗓子发干:“睡午觉其实也……也不用锁门……”
顾辞腿长,两步就跨到她跟前。
长臂一伸,搂住她的细腰,指腹粗糙的手指捏住女孩柔软的下巴,“困了?”
刚才饭桌上,顾辞陪长辈喝了点酒,说话间,热气带着酒精味一块扑过来,可能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迟安瑜一点不会觉得难闻。
她被顾辞带着往后退了几步,背撞到衣橱侧边的木板,男人搁在她腰间的手撑在了她的耳边。
迟安瑜脸红,顾辞弯腰与她平视,眼神不似在人前那样严肃清冷,坏坏的有些不正经。
她的手抵着男人的胸膛,掌心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又稳又缓。
经常健身的人,心率会比正常人更缓慢一些。
迟安瑜想起昨晚顾辞巅峰后倒在她身上时,又快又响的心跳节奏。
耳边,是男人低沉温柔的诱哄:“要不要先洗澡?”
迟安瑜脸上更红,耳朵里也嗡嗡地响,“不要在这里。”她声音很小,染着娇羞:“床单脏了,没法换的。”
“担心这个?”顾辞薄唇碰着她的耳垂,男人的唇,又软又烫。
他开腔:“那我们不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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