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此时方才明白女子之所以始终只守不攻的意图,其实她一直都是在诱使自己出手,想从他的招式中试探出他的武功门路,从而猜测出他的真实来历。汉子又惊又恨,此女不但武功高深莫测,就连心思也如此缜密深沉,当真难缠至极,难怪那为祸江湖的铁臂神猿石庚丑会落在她手上。
那女子听得汉子之言,也不搭话,依旧一手握着银索,双足不丁不八的随意立着冷眼瞧着他,一介女流之身竟隐有不动如山的岿然之势。
那汉子窥破女子意图,当下已有决断,他暗自重新凝聚内劲,蓦然弓身朝着女子贴地疾掠而出,他身势快极,丈许距离瞬息便至,手中刀光起伏之间宛如急浪怒潮,倏闪倏灭化为三道虚渺锐芒,直扫向女子双足。
那女子双眉微扬,神色终于浮现出几分凝重,她双足轻轻一拧,斗篷飘荡中整个人就如一只黑色的大鹤般凭空腾起四尺,同时开口道:“这一招却是荆州司马家沧浪刀法中的‘长江三叠浪’,可惜你使出来仅有三分火候。”她说话间身影一荡,脚下急浪般的刀光贴着她靴底掠过。
可那汉子却不再恼怒,他刀势落空却趁势以刀尖一点地面,贴地疾掠的身形陡然借势翻身弹出,随即竟凌空飞一刀力劈华山,刀风夹着锐啸劈向石庚丑。
敢情那汉子已知女子武功之高非他能可抗衡,于是便用了声东击西之计,目标仍是石庚丑。
石庚丑瞧着两人的交手正兀自心惊胆战,不料刹那之间那汉子竟又向他杀来,只惊得他大叫一声,双脚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女子躲避那一招“长江三叠浪”腾身而起此时刚刚落地,汉子这一招声东击西可谓把时机拿捏得十分精确,为的就是要让那女子救之所不及。
汉子出刀迅疾势大力沉,那女子纵然身法高明,但要救石庚丑显然也鞭长莫及。
但她手中虽无鞭,却有一根银索。
一声轻哼,女子右手陡然一挥,一股气机窜出,那根银索便噼啪一声脆响,随即宛如长蛇般忽地荡起,反卷向那汉子的刀。
女子先时已用过这一招,此时故技重施,结果与之前一样,正好挡住了汉子那怒斩一刀,刀索相接,发出噗的一声。
那根银索也不知是用何种材质所成,竟是坚韧无比,汉子那般凌厉一刀竟依然未能将之劈断。但那刀上蕴含的力道极大,银索另一头被缚住双手的石庚丑被刀索相接的余劲扯得向前一扑,又吃了一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口鼻都摔出血来。
可这一次那汉子并未被银索的反震之力逼退,而是刀刃顺势贴着银索向后滑去,正迎上那已欺身而至的女子。
那女子面沉似水,左手纤掌疾探,修长五指微曲真气萦绕,似爪非爪般抓向疾切而来的刀背。
女子手法怪异,却是极有准头,瞬间便已抓住刀尖上的刀背,那汉子只觉数股阴柔内劲如同电流般穿过刀身窜入他握刀的手掌,霎那间他整条手臂至少有四五处穴道同时一麻。汉子从未遇到过如此古怪的内劲,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松手弃刀,同时身形一转反身起腿,凌空飞踢向女子胸腹。
那女子冷哼一声,左掌随意一挥,一股巨力涌出,汉子腿势踢至一半便被弹开,他却借势拧腰掠出,左手衣袖中弹出一柄匕首,闪电般激射向瘫在地上的石庚丑心窝。
被摔得头晕目眩的石庚丑隐约只见一刀寒光朝自己电射而来,一时吓得屁滚尿流僵在地上,看来那汉子真如跗骨之蛆不将他杀死绝不罢休。
“够了!”
危急之际,那女子一声冷喝,同时手掌疾挥,一点寒星自她手中破空射出发出咻地一声轻啸,竟比那匕首速度更快,叮地一声将那把匕首击得横飞出去,同时一物落地,竟是一枚金钱镖。石庚丑短短时间内连经数次生死,只惊吓得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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