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要犯,何人竟会刺杀于他?”
谢安宁已起身走到那颗断头前,闻言道:“他在江湖上恶名昭着,想杀他的人很多,但这三人明显并非寻仇报复而来,因为他已落入我的手中,只要一进官府大牢迟早都是死路一条,可他们为了杀他不惜连我也一起暗算,手段毒辣阴狠,好像不将他杀死在此誓不罢休,所以这很不合理。”
她一边盯着那颗双目暴突死不幂目的脑袋,一边语气平淡的说道:“不过在下只负责抓捕,对查案之事并无兴趣,如果程捕头有心查明其中真相,就只能劳烦你自己了。”
程肃一时满腹疑惑茫然,他思索片刻无果,只得转头对手下喝道:“别都一个个干杵着,还不赶紧过来做事?”
其余捕快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做,于是几名捕快立刻进入茶棚,从随身口袋中取出笔墨纸砚,将案发地点死亡人数还有死者特征死因一一绘图记录在案,另有人找到了被吓得半死的茶棚老头询问所见过程,其中重点记录有一嫌犯杀死同伙后夺马在逃。
而谢安宁却一直在端详着那颗断首,她忽然目光一闪似有发现,忙蹲下伸手摸向那人头的下颚,在她不断仔细摸索之后,忽然就从那人脸上揭开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之下,是另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只是那惨白的脸上依旧面带惊恐双眼暴突,似是到死也不相信他竟然会死在同伴的剑下。
“果然如此。”
谢安宁冷哼一声缓缓站起,从斗篷里又摸出一份纸卷展开,依旧是一张通缉令,上面画像之人正是地上那颗人头。
程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虽听说过江湖上有人以人皮面具作伪装之用,但却从未亲眼见过,此刻一见谢安宁手中那张面具薄如蝉翼栩栩如生与真人面孔无异,也不知是否真是以人皮制成,不由得既感惊奇又是诧异。
却见谢安宁盯着地上那颗人头,缓缓说道:“此人名叫刁兆兴,青州玉昭县人氏,曾是荆州长河帮帮主司马长河门下弟子,但数年前曾与他人勾结利用长江码头走私红货而触犯帮规被逐出长河帮。而后他浪迹江湖便结识有命案在身逃亡江湖的石庚丑,他两人乃青州同乡一拍即合,不久后便先后在蜀湘等地联手再次犯下数桩命案,手段凶残乃是穷凶极恶之徒,但这人武功挺高,官府追杀捉拿无果,刑部才悬赏八千两银子通缉。”
程肃听着谢安宁说完,又看了看那张通缉令,上面所述内容与后者所说基本无二。但程肃却皱起眉头,他虽清楚石庚丑的通缉令,但这刁兆兴的通缉令却并未下发至常州,因而他才略有疑惑。但他马上就想到,这刁兆兴虽也是通缉犯,但所犯之案与石庚丑身上的命案相比实在轻了太多,毕竟那铁臂神猿可是能排进刑部十大通缉重犯之一的大恶人。或许就是因为刁兆兴的案子还达不到举国通缉的严重程度,所以刑部才没有那么重视,因此许多州府并没有接到此人的悬赏通缉令。
在刑部悬赏通缉令上,石庚丑的赏金是三万两银子,而这刁兆兴却只有八千两,仅凭这种简单对比,就能区分两人的罪恶程度。
程肃想到此处,疑惑便消了大半,同时不由对谢安宁暗自赞许,由衷说道:“谢姑娘能对凶徒的情况了若指掌,的确不愧是缉刀人中最出类拔萃的高手,更乃女中豪杰也!”
谢安宁却对如此赞许之言毫不在意,她看着手中的面具,皱眉道:“方才我曾与此人交手,他的刀法颇有火候,可奇怪的是他会的刀法并非只有一种,而是集武林中数家刀法于一炉,却又杂而不精,我便因此生疑有意试探,后来他果然竟又使出了荆州沧浪刀的招式,沧浪刀法正是荆州长河帮主司马长河的成名武功,我便怀疑他就是刻意易容伪装了相貌的刁兆兴,但我不解的是,出身长河帮的刁兆兴又为何会数种路数截然不同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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