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大才小用了?」
似是已经察觉出许六眼里的杀意,公子羽悠然说道:「许大夫,在下已经提醒过你,你的手只适合把脉,并不适合拿刀杀人。」
许六本已经准备豁命拔出匕首与对方生死相搏,但一听到公子羽这句话,已经看到他眼里隐隐透出的寒光,许六顿时杀念尽消,因为他知道不会半点武功的自己此刻是无法杀掉公子羽的。
可他又极为不甘,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沉默片刻后,他万念俱灰,只能恨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冷嘲热讽,我这条命也算是你救的,如今既然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只能以死谢罪,只求你不要祸及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他话音一落,猛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只见利光一闪,他已挥刃刺向自己的心口。
公子羽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似未曾料到对方如此决绝竟敢真的以死谢罪,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同时右手衣袖随之轻拂而出。
许六已然报了必死之心,拔出匕首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岂料他手中的匕首刚一挥出,便只觉得胸前一股大力凭空而起,竟将他手臂震得麻痹难当,手中匕首同时脱手。
许六惊得再次僵住,等他睁眼时,却看到那柄匕首不知怎的竟已到了公子羽的手中。
许六的表情就像再一次吞下了死老鼠一般难看,又似见了鬼一样惊诧,他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如何也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似文弱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竟还有如此能耐!
「许大夫,你虽然已经提前服下了酒中之毒的解药,但这匕首上涂的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你这一刀刺下去,那就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公子羽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皱眉叹道:「许大夫的手还是用来治病救人吧,无论是杀人还是杀自己,都不合适。」
「你……你……!」
许六张口结舌,无比惶恐震惊。
公子羽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想来许大夫一开始并不想立刻取在下的性命,所以酒中的毒药性很慢,毒发时在下应该就会浑身瘫软动弹不得,届时许大夫就可以趁机以性命要挟在下答应你某些事情,倘若在下不肯,那这把匕首才是最后要我命的东西。」
公子羽嘴角微微勾起,接道:「许大夫非但胆识过人,而且十分谨慎小心,为了不让在下起疑,你甚至不惜以身试毒,虽然是提前服用了解药,但勇气可嘉。而你更担心无法一刀杀死我,所以才在匕首上淬了毒。这般缜密的心思,值得在下为你鼓掌了。」说完,他就真的轻轻鼓起掌来,脸上的表情也似真的很佩服。
可许六却早已绝望,只能无比羞愧又愤怒的喃喃道:「你为何不让我死?」
公子羽随手将匕首丢在桌上,淡然道:「对在下来说,之前的提议只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任何人赌上性命。况且许大夫你只不过想要用这种手段让在下妥协,并没有一开始就想要在下的性命,看在你尚有几分犹豫愧疚的份上,在下也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
「我……我这般对你,你竟可以原谅?」许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狐疑地看着公子羽,眉头紧皱快要拧出水来。
公子羽沉吟片刻,神色首现沉重,缓缓说道:「倘若许大夫方才在事败之后不是如此果决,而是向在下求饶的话,那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他话音一顿,目光中浮现出一抹诡谲,接着补充道:「但你不会是死在自己的刀下。在下的意思,许大夫可听懂了?」
公子羽的语气很平静,但许六听在耳里,无神的眼瞳骤然一阵收缩,背脊再次涌起彻骨寒意,他恍惚间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似乎早已悬着一口随
时都会掉下来砍掉他脑袋的刀。
许六当然能听懂公子羽的话,就凭公子羽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