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来麻烦,所以强忍住了‘追上去’的冲动。”>
说到这儿,他咧开嘴角,“呵呵”地发出自嘲的笑声。>
“可怜我浸淫剑术数十年,到头来却未建寸功。”>
“平生以来唯二值得称道的成绩,就只有在江户建立了这座试卫馆,以及让天然理心流在多摩地区小范围地流传。”>
“在目送橘君他们上洛的那一天,我不禁心想着:我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每天晒晒太阳、散散步,平平静静地在试卫馆终老……我虽不讨厌这样的结局,但始终觉得遗憾。”>
“我本已做好‘平静死去’的准备。>
“没成想……今日今时,我竟能遭遇这么一场近在眼前的大战!”>
“老实说,在得知长州军来袭、江户告危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感到全身发烫。”>
“那一刻,我明白了:尽管身躯已朽,但我还是不想认输啊。”>
“我体内的血液依旧滚烫!”>
“一如这把依旧锋利的刀!”>
说到这儿,他猛地攥紧手中的二王清实。>
“阿笔,我期盼已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若是错过了,我这辈子可能就真要以‘退休老头’的身份终老,再也无缘变回‘剑士’。”>
“所以……我想战斗!我要参战!”>
“这是我近藤周助的最后一战!”>
“生也好,死也罢,或是别的什么结局,我都欣然接受!”>
此时此刻,任谁都能看出:老人身上散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惊愕、恐慌、忧虑……一种接一种情绪在阿笔颊间消涨。>
身为对方的家人,她自然不愿见老人去涉险。>
她本能地张了张嘴,试图劝阻。>
只不过……在听完老人方才那番肺腑之言,在看见对方刻下的昂扬神态后,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即使天照大神亲身下凡,也劝不回老人。>
于是乎,她缓缓闭口,转而咬紧嘴唇,低着头,久久说不出半句话。>
看着迟迟不语的家妻,近藤周助浅笑一声,换回柔和的表情。>
“阿笔,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虽然我刚刚说得好像要去赴死似的,但我才没那么容易死。”>
“毕竟——”>
他倏地拖长尾音,以左手单手握持二王清实,右手自然垂下,缓缓起身,面朝身旁的佛像。>
下一息,他那对眯眯眼微微睁开,一缕缕精芒自眼缝间迸射而出。>
与此同时,他“噌”地拔出手中的二王清实!银白的刀光弹射而出!>
雪亮的刀面映照出他那被压瘪的、布满昂扬神情的老脸。>
拔刀时所掀起的劲风,席卷全场。>
“我可是天然理心流宗家三代目掌门人,近藤周助!”>
……>
……>
江户,讲武所——>
讲武所头取、剑圣男谷精一郎大步流星地走向后院。>
不消片刻,一座小巧、精致、专供讲武所高层使用的庭院映入其眼帘。>
同为讲武所头取、被誉为“武术界的重镇”、精通多门武术的洼田清音,此时正坐在这间庭院的缘廊上,眼望天际,若有所思。>
男谷精一郎站在洼田清音的身后,淡淡道:>
“清音,柳营传令:‘讲武军’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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