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等丫头,我跟她只是凑巧碰见过两回你你别胡思乱想”
说完,他又往丫头逃走的方向瞧了瞧,脸色黯然地垂下头来,叹了口气,走了。
赫连郡倒是挺意外的,这小子年纪不大,还挺会护着人的,一见他来,就先把那丫鬟藏在身后,然后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生怕坏了人家名声
按说,一个丫鬟而已,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那不就是个玩意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那小子不仅在意了,还在意得十分彻底。
这里的确不比关外,不比他出生的那个地方。那里民风彪悍,女人也跟男人一般粗野。所以他娘亲那时候总被欺负和嘲笑,说他们中原人就是自找麻烦定了那么多规矩。
他娘亲就是为了一个名声,宁可在关外受苦,也不肯随他逃回京城,就那么一直留在关外,留在那个野蛮的男人身边,守着她的名声,守着她认定的从一而终
他忽然想到卫雁。
那个被他连累了名声的女子。
她自小生活在京城,是勋贵之家的闺秀,她怎会不在意名声呢
可她偏偏就答应了跟他假凤虚凰,瞒住阿桑,瞒住了世人她让宇文炜帮她跟自己划清界限,说不定,也是受够了那些风言风语
也许她也不是刻意要走到他的敌对面去吧
赫连郡拍拍昏沉的头,暗骂自己蠢。这已是今天第几次想起那个女人了
他这几天究竟在抽什么风
他是不是真的痴傻了
她家里起火,他立即就奔了去。她说要嫁人,他就喝得大醉
慢着
她说要嫁人,所以他才心情不好,所以才回倚红楼去喝酒
他是不是疯了他在想什么呢
她嫁人跟他有什么关系脸已经丢过了,人人都知道他原来带着到处去参宴的女人其实跟他没关系,那他还介意什么
难道他还对她真的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成
疯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赫连郡觉得自己一定是酒还没醒,他把刀掼在地上,直挺挺地往地上躺了下去。
天旋地转。
眼前的天空浓云纷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雨点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一滴滴砸在他脸上。
他不知为何,左边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痛得他连起身躲雨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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