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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还躺着那些人,迟崴走过的地方有碎玻璃的声响,她抬头一瞥,门口边的花瓶碎了一半儿。
迟崴开了门锁,把她扔了进去,迟霁松踉跄几步,勉强站稳,又被男人掐住了脸。
“想看什么”
脸上已经起了红印子,她老老实实地回答迟崴,“我怕你受伤。”
可迟崴非但没有领情,还掐着迟霁松的脸一甩,将人摔在地上。
“站起来。”他声音平静。
迟霁松撑着地砖,想要爬起来,迟崴已经不耐烦了,声线抬高,“我他妈叫你站起来”
她一惊,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来后,也没看迟崴,瘸着腿,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房间跑。
等她把门关上,上锁,她才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门被大力拍响,她听见迟崴在外面喊,“迟霁松,你他妈的把门给我打开”
“迟霁松”砰砰,又是两脚踹门声。
她太熟悉这种场景了,林母和林父吵架的时候也这么响,她以往都是藏在厕所里,不过有一次,他们动起了刀子,菜刀插在了厕所的门板上,拔下来的时候还留了道小缝,在外面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的蹲厕。
门被用力一踹,她从回忆里醒来,看着仍然紧闭的门,懂了林母老说的一句话,“一分钱,一分货”。
外面安静了下来,等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迟崴正坐在地上抽烟,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道掉到了哪儿去,领口就这么大敞开,开门的动静也没让他抬头,他就任由迟霁松跑开。
没一会儿,迟霁松捧了杯温水过来,放到他面前,嘴里念了句:“不生气了。”
迟崴回神,看了眼还在冒热气的温水,抬手揪住了迟霁松的脸颊,这次他还是没有减轻力道,刹那间,小姑娘又变得眼泪婆娑,他把烟放进嘴里,咬着烟嘴嗤笑了声,“蠢东西。”
直到温水变凉,两人才离开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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