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可就算他嗓音很大,声音传出去,也渐渐平息下去,眼前所见到的,只有远处群山,还有最近正在往外面大道修的小路,哪里还有什么人来回应呢?
这汉子捧着这一枚珠子站在那里,倒是一时间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姬衍中在迈步而行。
每迈出一步的时候,袖袍翻卷,就已是掠出去了极远,他怀里有那个孩子的外衣,又拿了些干草,稻草,填充里面,看上去像是怀里抱着这个孩子了。
他说抱歉,是因为那时候他真的有想要拿着那孩子当做替身去死的,历代青史之中,帝王将相们的替身和替死之人,不知道多少,多少所谓的明君豪雄,都做过这样的事情。
是为履行赤帝的遗愿,为天下开天平行第一步。
这样悲壮豪迈的事情。
只是以寻常之人性命为代价,这似乎并不是值得犹豫的事情,真的血肉之躯,自然是比起稻草更为容易被信任,外面的人没有多少见过姬宁儿,做些手段,瞒天过海,不是难事。
但是,姬衍中终究只是个软弱,敦厚,却又心善的普通人。
哪怕是青史上那些豪杰和枭雄眼皮不眨一下就做到的事,老者还是下不去手,他只是拿走了衣裳,因为自己先前浮现出的心思和想法,感觉到绝大的羞愧,将自己身上一枚珠子留下。
在秦王的治理下,那一枚珠子只是个,值钱却又没有那么值钱,不至于犯禁的级别。
而且里面带着一股柔和的火元。
可以给那被带走了外衣的孩子保暖,以免着凉。
姬衍中抱着这个‘孩子’,眸子垂下,他深深吸了口气,终究迈步,奔赴向了自己的家乡,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理念,以及赤帝姬子昌最后的托付。
应国大帝驾驭八百年之气运,又行诸残暴之举动,斩戮世家,贵胄,将剩下的各大家族的年轻人驱赶着进入应国疆域,宇文烈归来之后,只是半跪于地,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尽数道出。
贺若擒虎勃然大怒,道:「匹夫,安敢如此!「
「汝岂能知天下人之心。」
「定有无数人那所谓公主,想要借助那赤帝血脉,再掀乱世,你此刻怜悯一介女流,他日天下火并死去多少人,你不怜悯他们?!」
宇文烈冷目看着贺若擒虎:
「一介孤女斗容不下的怜悯。」
「也来说他日天下?!」
贺若擒虎大怒,他虽然战场上曾救下宇文烈,但是他是那种经历过太多事情的战将,和宇文烈的脾性根本不对付,几乎要忍不住拔刀和宇文烈打斗。
「罢了。」
应国大帝开口了。
这两位名将都止住动作,应帝道:「只是一介孤女罢了,然宇文终究未曾斩草除根,算你大罪,本该重罚,如此大事,当斩首示众。”
「然如今变局,你的头颅就先寄存于脖上,等你战场上建功立业,再说。」
轻描淡写,这样的事情就被掀开了。
贺若擒虎遗憾,只是心中多少有不甘,大军裹挟着世家私兵往前,不日就要抵达应国的时候,这一日军营却忽然有躁动不已。
有人来营中。
两名大将外出探寻缘由。
却见地上倒着许多披甲士卒,还有几个战将口喷鲜血,奄奄一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石头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风吹拂过去,老者的鬓发微垂下,带着一种颓唐之感,贺若擒虎道:
「姬衍中———?!」
他看向宇文烈,而后看着姬衍中。
应帝察觉到了什么,步而出。
姬衍中来到这里,这老者看着那应国大帝,他感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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