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栏上的名字被红笔圈住,旁边贴着张泛黄的剪报:“学术新星霍明修被曝剽窃,不堪压力跳楼身亡”。
霍时砚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指腹摩挲着琴盖上的水痕:“三个月前,我在教育局档案库看见那份‘剽窃报告’,附件里的乐谱扫描件缺了三页。” 他忽然抬头,瞳孔在暗处泛着冷光,“而你琴凳暗格里的奖牌,刚好挡住了那三页的编号。”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顾星遥想起上周在图书馆看见的场景:霍时砚趴在桌上睡觉,课本下露出半张写满代码的纸,那些扭曲的符号,此刻正与母亲乐谱上的装饰音一一重合。原来他不是在睡觉,而是在破译母亲的乐谱。
“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按住琴盖上的照片,指尖触到纸角的焦痕,“是要证明你父亲没有剽窃,还是要揭发我隐藏身份?”
霍时砚忽然笑了,指尖弹开手机,屏幕切换成监控画面: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正走进实验室,腕间的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是唐薇,她的继母,也是明礼中学的音乐老师。
“我想知道,” 他凑近半步,顾星遥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味,“为什么唐老师每周三都会去校史馆,而校史馆的监控,刚好在三年前 3 月 15 日那天被人为删除。”
琴房的挂钟突然敲响十二点。顾星遥的后背抵上冰冷的琴身,霍时砚的话像把钥匙,打开记忆里被锁死的抽屉:火灾当晚,母亲塞给她的乐谱里,夹着半张烧剩的校史馆出入记录,上面的时间,正是 3 月 15 日 22:00。那天,父亲和母亲都在实验室加班,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带走了母亲,也毁了霍家。
“你跟踪唐老师?” 她的声音里终于泛起裂痕,想起上周继母检查她书包时,指尖在琴谱复印件上停留的异常时长。
“不如说,我们都在被跟踪。” 霍时砚退后两步,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糖纸在寂静中发出脆响,“比如,你每天凌晨偷练琴的习惯,唐老师知道吗?或者说 ——” 他将糖纸折成纸船,放在琴盖上,“她知道你正在复原顾教授未完成的《穹顶变奏曲》吗?”
顾星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琴盖下的乐谱残页,此刻正在她校服内袋贴着心口发烫。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残缺的稿纸上,每个音符旁都画着小小的齿轮,像母亲留给她的密码。
霍时砚转身时,她看见他校服后领露出的淡粉色疤痕,像道未写完的休止符 —— 和她手腕上的胎记,恰好能拼成完整的齿轮。原来早在多年前,他们的命运就已被那场大火刻下印记。
“明天早自习,” 霍时砚在门口停住,“别忘了带数学作业。” 他晃了晃手机,“虽然你故意算错三道大题,但用琴键位置解几何题的方法,真的很聪明。”
铁门在身后锁死的瞬间,顾星遥跌坐在琴凳上。琴盖上的纸船微微晃动,糖纸边缘印着行细小的字:“天文台顶楼的望远镜,第三颗螺丝该上油了。” 那是她和母亲曾经的秘密基地,每到流星雨之夜,她们都会在那里用望远镜数星星。
她摸出手机,打开校园论坛,匿名账号 “琴键上的星” 最新帖子下,有条新回复:“变奏曲的第二乐章,或许该从齿轮转动的声音开始。” 署名是 “银表齿轮”,那个总在深夜回复她帖子的神秘用户,原来一直近在咫尺。
窗外,乌云遮住月亮,307 琴房重新陷入黑暗。顾星遥摸着琴键上的水痕,忽然想起霍时砚银表链上的齿轮吊坠 —— 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而她的奖牌暗格里,同样藏着半枚烧熔的齿轮,与他的刚好能拼合。
夜风吹动蓝布琴盖,露出琴键上未干的水痕,形状像极了母亲手稿上的第一个音符。顾星遥知道,从这个夜晚开始,她和霍时砚之间,那层蒙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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