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绣球招亲,大概是想要为莲舟徐家留下一个子嗣,尽到自己的责任,然后再回栖霞山。
她瞥见徐溪月的侧脸,如玉一般皎洁通透,更觉得这主意儿戏。
“不知道是谁这般幸运,能接下溪月姐姐的绣球。”
沈好好心中这般想着。
徐溪月此时去好奇问道:“你刚才手里的画像倒是有趣,画的与你太相像了些,只是似乎不是以水墨为料……”
沈好好心里还想着徐溪月的事,随口回答道:“我也仔细看了,应该是以碳笔作画。”
徐溪月也随口问道:“碳笔?可真是奇特,悬天京可真是能人辈出。”
沈好好摇头:“这画像是我家邻居新画的,今天才送过来。”
“邻居?”徐溪月皱眉。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新桐忽然小声说道:“小姐,你平日里太匆忙,应当不曾看过张贴在大街小巷的逃犯画像,里面就有碳笔画的。”
“黄门中以碳笔作画,又住在岐黄街的,就只有……陈执安了。”
徐溪月微微一愣:“陈执安?”
沈好好顿时有些惊奇:“你们认识我这邻居?”
徐溪月本来想说一说抛绣球的事,又想起陈执安根本不愿意入徐家为婿,骗与她要好的沈好好,又过意不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们之前在府衙工房与你家邻居见过几面。”她身后的新桐聪慧,主动为徐溪月解忧,道:“沈小姐自小不在苏南府,没想到竟然还认得自己的邻居。”
“我也是昨日才认识的。”
涉及李家与陈家的恩怨,也涉及陈家伯伯的私事,沈好好也恪守礼仪,模棱说道:“我帮他赶走了上门的恶客,他画了幅画答谢我。”
“陈执安的画,倒是画的不错。”徐溪月想起那天夜里与她说话的陈执安。
怀揣两百两金子,却不知怀璧其罪的道理,若非她心善护送,只怕那悠长漆黑的小巷里,会多出一具尸体。
她自然不知道,陈执安那一晚其实是想绕路的。
这位徐家小姐只惊奇于那平凡的少年竟然还有这样一门奇特的手艺。
“平凡之人也有不平凡之处。”徐溪月心中暗想:“少年人得了两百两金子的重金,少有能够把持得住的,等他败光了银子,有这样一门手艺,大概也能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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