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起来……你周家生意倘若自往后落没,其中还有我陈执安一份功劳!”
砰!
周修景猛然一掌打在身前的桌案上,摆放着诸多美酒杯盏的桌案顿时四分五裂,酒水肆意而出,引来同桌几位书寓、倌人阵阵尖叫。
“陈执安,你既然不惜激将于我也要寻死,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拿纸来。”
身旁一位镇定的书寓立刻起身去了船舱大厅中,不多时已经拿了纸笔回来。
周修景接过纸笔,低头书写一番,猛然扔给陈执安。
陈执安低头看去,却见那纸上已经写了一行大字。
“大治二十三年三月四日,周修景与陈执安定下死斗之约,七日之后,便在北门风波台死斗。”
这一行字之下,周修景已然签上了自己的名讳。
陈执安不假思索,正要提笔签名。
却忽然听到一声呼喊声:“陈公子,莫要冲动。”
陈执安转头看去,却见徐溪月不知何时已然上了船,她皱着眉头站在船舷处,正朝着他呼喊。
周修景看到来人,听到徐溪月话语中的关切,眉宇间更是带起了浓浓的阴翳。
“陈执安,你激将于我,让我写下这死斗之约,如今到了签字的时候,你却怕了?”
陈执安转过头来,一语不发,便在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讳。
周修景站起身来,拿起这张纸,左右看了看,忽然轻轻一抛。
这张纸便有如有风相送飘然而去,直直落在徐溪月面前。
徐溪月探出手来,接下这张约纸。
周修景抬头,道:“便有劳徐大小姐见证。”
徐溪月抿了抿嘴唇:“宋相有意在我大虞废除这死斗的规矩,各地已经有不少消息,你们……”
周修景看到徐溪月这般在意陈执安,他越发恼怒了,只冷哼一声道:“我苏南府至今可并未废止死斗之约,陈执安已然签下名字,就必然要死斗一遭,没有丝毫退路。”
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来,轻拂衣袖,对陈执安道:“养气便是养气,真元便是真元……你便是侥幸突破,真元关内尚且有真元妙树、真元妙果之分……我且来仔细看一看你究竟有何依仗。”
他话语至此,再不愿多说什么,下了亭台离去了。
亭台上再度变得嘈杂,不知有多少人窃窃私语。
陈执安也站起身来,脸上浮现出些笑容。
“七日之后?正合我意。”
陈执安长长的明月长袍下,他的左手正牢牢抓着一枚果实。
正是那燃血姜果。
陈执安之所以今日便敢来约战周修景,便是因为这一枚丹橙色灵果。
当他将燃血姜果握在手中,当他的血气涌向他的手掌,陈执安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燃血姜果中蕴含着的极其厚重、澎湃的力量。
吞服姜果,陈执安身躯中的血气只怕会成十倍提升。
有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陈执安原本决定如果今日就要与周修景死斗,他就要吞下这枚果实。
而现在,周修景将死斗之日定在七日之后,其实正合陈执安的心意。
“血气修成真元,真元波动之下,也许周家有强者能够察觉到这种波动。
到时候再与周修景约战,以周修景多以谨慎的性格只怕就没有这番死斗了。”
“可如今,死斗之约已成,七日时间……却不知够不够我突破真元境界。”
陈执安思绪如同流水,缓缓而去。
徐溪月看着陈执安淡然的面色,对于眼前的少年,她越发不解了。
“陈公子,你可知养气关与真元关之间的差距?”
“养气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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