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马昆却在这时摇着扇子隔开侍卫笑吟吟地迎上前来,“姑父,园子里的合欢树长得正茂,小侄陪姑父去赏赏如何?”
姜子牙这会儿哪有闲情逸致观赏什么合欢树,他怒发冲冠无处发泄只想把姜伋叫出来重重责骂一顿,“我有事找姜伋,你速速让开。”
马昆抿嘴一笑,收扇说道,“姑父怎知小侄无话跟您说,又怎知小侄的话与您胸中的火气无关呢?”
“什么意思?”姜子牙面露纳罕,马昆侧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姜子牙深吸一口气随着马昆进了园子,见到福伯侍弄花草不禁愣了,“这是怎么回事?福伯不是该早投胎去了吗?”
“家主病势沉重,谁都放不下心哪。”马昆俯下身子倒茶,动作刻意放轻放柔,“就在刚才,三十万冤魂涌入西岐。多亏家主洞察先机预先布防,西岐风平浪静,侯爷亦无任何察觉。阿伋未将万刃车的事儿告知姑父,以致我军折损半数,姑父是该生气,但也请姑父请念在阿伋戍卫西岐夙兴夜寐的份上,宽恕他这一回吧。”
马昆微笑转身将茶水奉于姜子牙,这明显是在替姜伋奉茶请罪。姜子牙哼了一声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后余怒未消地塞回给马昆,“果果查了没有,那三十万冤魂是如何飘到西岐的?”
“是申公豹,这是他从毒龙那儿学回来的本事。”马昆答得干脆,姜子牙忍不住回以讥诮冷笑,“阿伋对你这个兄长倒是知无不言哪。”
“此事早晚都要公之于众。既然如此,小侄早一刻知道晚一刻知道,又有何关碍呢?”
“这个孽障,瞧我倒是瞧得很准嘛。”姜子牙磋磨着牙齿又是一哼,马昆见状忙深深施礼,“姑父仁心仁德,天下皆知。”
“少给我戴高帽子!你们兄弟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惯会戏耍我们这些长辈。”姜子牙严声呵斥,斜起眼角质问马昆,“给我说实话,那个孽障是真的病了吗?”
“奴才惶恐!”姜子牙话音未落,马昆双膝便已落地,“奴才再放肆,也不敢拿家主的安康顽笑。家主的确病了,姑爷若不相信,可唤俞跗来问。”
“罢了,你让果果好生养着吧,我回了。”姜子牙卸下了火气摆了摆手,马昆伏身在地待姜子牙离开方才起身。搁回茶杯匀面整衣毕入寝殿复命,姜伋听罢懒懒倚靠床榻慵然一笑,“辛苦大哥了。”
“动动嘴皮子而已,哪里谈得上辛苦?”马昆施施然坐到姜伋身畔,顺手扯来一张驼绒毯子给姜伋盖上,“其实姑父明白这事儿跟你没有干系,他不过心中无处发泄,这才颠颠儿地跑来找你,打算骂你几句好出出气。我本来呢是不想帮你的,这可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谢谢大哥。”姜伋故意将嘴角咧得老大,露出一排森森的白牙。马昆拧眉抬手用力把姜伋的上下嘴唇掐到一块儿,扭身正欲将他按回榻上,外头传来刑天请见的声音。姜伋理好衣襟重新端起了上殿的架子,马昆则是退至帘后回避。刑天在敖丙的引领下趋步行至姜伋榻前,弯下腰来恭声说道,“启奏公子,三十万冤魂已顺利移交天庭,臣特来向公子复旨。”
姜伋莞尔点头,“本座知道了。此次枉死城布置周翔配合得当,本座定会禀明君上,对诸位论功行赏。”
刑天拱手,“此番能诸事顺遂,全赖公子料事精准运筹帷幄,臣等不敢居功。”
“本座只是有鉴于前事,侥幸罢了。这就是枉死城及一众鬼差的功劳,卿不必自谦。”姜伋赞了刑天一句,强撑着精神总算处理完了政务。刑天行礼告退,姜伋放松了心神歪头倒回了榻上。马昆掀帘出来,敖丙上前一步禀报,“公子,氐氏从黄河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下处候着,公子可要召她伺候?”
姜伋稍稍眯起眼睛未作回答,马昆望了姜伋一眼,出言吩咐道,“泰山府君都下旨召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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