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rriet的手在膝盖上慢慢握成拳头,春末的霍格沃茨很温暖,炉火在半个月前就不再点燃了,但她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多么冰冷。
“伏地魔会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为什么是你站在这儿,带着一群甚至还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面对我,而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亲自站在我面前。’我会告诉他这是我的作战计划,而他会说……”
她顿了顿,嗓音变得低沉缓慢,就像是伏地魔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细长苍白的手指抚摸着魔杖,那双蛇一般红眼里有着残忍的笑意,他高亢冷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和arriet自己的声音一同响起
“‘那么,是谁把这个想法放进你那滑稽可笑的小脑袋里的?’”
“正是如此,arriet,伏地魔很清楚,如果你的阵脚乱了,整个..的攻势和防线都会跟着一同大乱。我知道你对我的忠诚不会改变,也不会轻易地因为伏地魔几句话就有所动摇,但哪怕只有一分可能性,我也不希望他的话在你心中留下怀疑的种子,不希望当你从战场上归来,重又坐在这儿的时候,突然好奇为什么我没有从一开始就把预言是由谁透露的真相告诉你。到那时,你心里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我担心,或许你不会轻易选择原谅斯内普教授,也不会轻易就选择原谅我这个辜负了你的忠诚的老头子,”
邓布利多的语气很平静,但对arriet而言,这已经超越了原谅,或者不原谅的选择。如果这会斯内普还是她刚来霍格沃茨时遇见的那个惹人生厌的魔药课教授,而她也是那个恨他入骨,巴不得能给他油腻腻的大鼻子来上一拳的格兰芬多学生的话,一切都简单多了,她可以任由愤怒将自己席卷,她可以要求邓布利多把斯内普从睡梦中拽到这间办公室里(她很怀疑校长其实不会照做),好让她把任何人能想到的最恶毒,最刻薄,最尖锐的话语都纷纷向他砸去,让他在愧疚与悔恨中如深冬寒叶般不住颤抖。她甚至可以真的将某些东西——比如邓布利多办公桌上的这些细长奇妙的装饰品——向他那张脸砸去,直到他鼻青脸肿位置,或者直接给他来上几个恶毒的魔咒。她完全有这个权力,她完全可以像一个失去了自己最珍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大发雷霆,歇斯底里地咆哮,让斯内普余生都不敢再直视她的双眼——那双从早已死去,然而原本却有机会活下来的莉莉那儿继承的眼眸。
但她在知道是斯内普泄露了预言以前,她已经了解了其他的真相,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爱憎分明的小女孩了。在真正需要她亲手终结的命运之前,计较究竟是哪一个绳结的穿插纠葛使她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似乎已经毫无意义了。只要特里劳妮教授做出的预言是真的,只要伏地魔在两个孩子中选择了她,那么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
邓布利多仍然耐心地等待着。
“几年以前,您曾经告诉过我,人心是如此的复杂,我不能以纯粹的恶意或者纯粹的善意去揣测任何一个人。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黑与白,更有许多人行走在这其中的灰色地带,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要因为他们选择走在灰色的道路上,就否认他们回到白道上的机会。您当时告诉我这番话时,希望的不仅仅是我能原谅德拉科,也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够原谅曾经犯过错误的斯内普教授,对吗?”
校长点了点头,arriet看见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我不能直接就说,我原谅了斯内普教授,至少我认为他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我的谅解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因为他真正想要得到原谅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他内心怀有的愧疚与悔恨,已经比我作为莉莉·波特的孩子所能加诸在他身上的愧疚和悔恨要多得多,而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再减轻或增加一分。所以,我只想说,我理解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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