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多拓弥等右眼伤势稳定,又和同一个喰种“比试”了一次。毫无疑问,他赢了。没有外力介入帮喰种作弊,他最终用库因克制成的匕首杀了喰种。
旧多拓弥听说带走他的白发男人会因此被追究责任,精神紧绷了好几天,直到再次见到男人才开口询问:“你要把我送走了?”
“送走?为什么?”
“我给你添麻烦了。”
“啊。”男人面露恍然,摸了摸男孩的头,“不必担心,我不会送你走。”
他发现挺奇妙的事,虽然这个来自旧多家的孩子平时态度桀骜,不喜和其他人相处,语言自带善于讽刺的风格,面对他时却像卸下武装的刺猬,乖巧有礼。
“对了。既然你都已经离开旧多,也差不多要帮你换个姓氏。”
男人思考片刻,将自己的姓氏赠予男孩:“就随我姓吧,以后你就叫黑泽拓弥。”
时间回到现在,黑泽拓弥按照家主吩咐前往东京接人,已经有预感幸存的麻生成实状况不会好,见到人之后做出的判断也确实如此。
沉浸在悲伤中的少年意志消沉,瘦弱的身躯被白色病房围绕,精神状态极差,让人怀疑这时再来一场重病就能轻易带走他的性命。
黑泽拓弥站在病床侧面打量麻生成实,他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待少年注意到他。
麻生成实缓慢地转头,神情麻木。
“……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的上司是你爷爷的朋友。”
“爷爷……?”
“你可能没有听你爷爷提过,为你们的安全着想,他隐瞒了与我上司有关的事情。”黑泽拓弥语气平和,从另一个角度切入,勾起麻生成实回忆,“我换个说法,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每年都会收到一笔钱?”
麻生成实睁大眼睛。他当然知道,爸爸有和他说过,每年他们家都会收到一笔来源未知的钱,唯一的信息是一段留言——麻生将晖之友。
麻生将晖是爷爷的名字,小时候他趴在爷爷的椅子扶手上听故事,得知爷爷有一个尊敬的友人。他问起那人的名字,爷爷却露出和蔼的笑容,没有继续说下去。
爷爷的朋友……为我们的安全着想不能说是什么意思?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出事,和爷爷的朋友有关系吗?
麻生成实心神震荡,几句对话让他内心的疑惑不减反增。
仔细考虑过,他选择接受黑泽拓弥的安排,离开医院住进黑泽本宅。
“那个……”麻生成实欲言又止地看着黑泽拓弥,在对方看过来时鼓起勇气问:“我能不能和爷爷的朋友通话?”
说的是“爷爷的朋友”而非“黑泽拓弥的上司”,代表认同了黑泽拓弥在病房道出口的介绍。しgㄚu.Π
黑泽拓弥沉吟半晌,面带挂着浅笑:“我先问过再告诉你答案。”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浑身都是刺的孩子,学会了虚与尾蛇、隐藏真实想法。他的气质产生极大的变化,还要将这份功劳归于家主,从小受身边人从容不迫的态度影响,他看待事物的角度也有所转变。
“千景大人同意了,他等会会打过来。你用我的手机接,谈完再还给我。”
“好的。”麻生成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该怎么称呼那位先生?跟你一样?”
黑泽拓弥似笑非笑地道:“随你,你也可以直接问本人。”
……这不就等于没回答。
麻生成实暗自腹诽,面上有礼貌地说谢谢。
黑泽拓弥站在屋檐下望着远方,手放入和服袖子。他知晓家主病情不乐观,前些时候共同商议妥当家族的后续安排。
贪婪让人丢失理智,他只希望,族里这类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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