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很有信心。”
“因为爸爸总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芳村艾特抬手卷着发尾,笑得意味深长:“我小时候吃的那些食物,是人造食品,对吧?如果大量制造,可以帮到那些不想杀人的、无法自行狩猎的喰种。”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无论爸爸最后决定公布还是隐瞒,我都无所谓。”
如果轻易让他人获得救赎,不就衬得她很可笑吗?
听见芳村艾特的回答,蓝染并未对自己的计划多做说明,他可没有轻易坦露想法的习惯。
“他还有自我意识?”
“野吕只会对我的声音有反应,他听得懂我要他做什么。”芳村艾特停下玩头发的动作,双手撑着沙发,身体前倾,脸上挂着笑容。
言下之意,就是野吕井仍有自我意识的意思。
蓝染打量始终保持沉默的喰种,让芳村艾特命令对方站到他身旁。
他抬手摘下了野吕井脸上的面具。
“……你还真是给我出了道难题。”蓝染不禁感叹。如果芳村艾特真的认为他有能力改善野吕井的处境,在不清楚他能力的情况下,可谓盲目信任了。
入眼的画面挑战人的心理承受力,面具后的人脸皮肤干扁暗黄紧贴着头骨,肌肉、血管以及两颗眼球都消失了,只剩一层皮裹着里面的骨架。
这是一具行走的干尸,究竟能否被称为人?蓝染对此抱持不乐观的态度。
蓝染把面具交还给野吕井,转头就看到芳村艾特面露失望,似乎对蓝染没被吓到变脸感到不满。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没事。”芳村艾特追问:“怎么样,想到办法了吗?”
“我得先确认有没有施救的必要。”
“什么意思?你不想帮他?”芳村艾特收敛笑容沉着脸,双眼紧盯白发男人,压抑内心的烦躁等待说法。
“不用着急。”蓝染把乌尓奇奥拉叫过来,问了一个芳村艾特听不明白的问题:“还在吗?”
黑发破面视线停留在野吕井身上,给予肯定回答:“还在。”
“看来他很担心你,泉。”灵魂待在无法说话、能否被视作“活着”都不确定的这具身体里,只为了陪在你身边。
没有给芳村艾特反应时间,蓝染接着询问:“他变成这副模样多久了?”
“离开这栋别墅不到一周,野吕就受了重伤,我采取了应对措施。然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芳村艾特轻描淡写地道,忽略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所经历的重重危险。
她知道是谁在追杀她,妈妈留给她的日记本上写得很清楚。
她也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那是一个……没能保护任何人的懦夫。
“爸爸,你会治好野吕吗?”
“可以一试。但时隔多年,无法明确告诉你能恢复到何种程度。”
“没关系,能治就很好了。”应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芳村艾特将野吕井交给蓝染,吩咐其配合蓝染接受治疗,太复杂的命令野吕井难以消化,所以指令是简单的“不要攻击这栋建筑物的人”和“别离开这里”。
假如野吕井能表达意见,肯定会拒绝蓝染的帮助,他对这个明面上是特等搜查官的男人印象不好,也不想再与其产生交集。遗憾的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在这方面和他意见不同,总是喜欢跑到蓝染面前刷存在感。
“他的身体构造很奇怪,光片呈现的骨骼分布异常,胸腔、腹部以及双腿的骨头大量缺少,支撑着整具身体的不再是人骨,而是几乎遍布全身的赫子。”
脑海浮现渡手持检查报告向他说明的画面,蓝染站在地下室的宽敞空间,看着几步外头歪一边姿势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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