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铁马生涯,让他明白铁箭射穿战马,那就说明这人不远,而且用的是军中的弩弓,东华门附近空,宫殿屋舍也在诸人身后。>
那箭的唯一可能就是朝阳门的墙头,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他很害怕,他是朝阳门的守卫,现在箭是从朝阳门方向射过来的,那这事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脱不了关系,一想到他才定亲的媳妇,他就越发的暴躁了,他娘的,你这是让老子死,让自己媳妇守活寡啊。>
九个人冲上墙头,冷千户飞快地扫视了一周,一处灯笼下无人,几个巡逻卫看着如狼似虎的冷千户惊恐异常,冷千户眼睛通红,紧握长刀:“这个地方的守卫是谁?”>
巡逻队兵领头包百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闻言冷声道:“你没有权过问。”>
冷千户冷笑一声,突然挥刀,包百户的脑袋滚到了脚下,他弯腰拎着脑袋:“在问一次,这个地方守卫是谁?队伍中少了谁?”>
“冷千户你他娘的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干你娘,城下世子和汉王被刺杀,你他娘的问我干什么,再问一次这里的守卫是谁?”>
巡逻队更加惊恐,他们根本无法去判别冷千户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众人对视一眼,拔出长刀,看着冷千户警惕地摇了摇头。>
“废物啊。”冷千户挥刀又斩一人:“你们巡逻卫不知道此处定点守卫是谁,你们是猪脑么?说不出来都得死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知不知道刚才有人要刺王杀驾?”>
朱高煦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对着朱高炽问道:“大哥,你人聪明,你说是谁要杀我?”>
朱高炽冷笑回道:“怕不是杀你,怕是冲着母后今日的大典而来,在这个地方,除了宫卫就是巡逻卫,要不然就是那群遗孤了。”>
“糟糕。”朱高炽突然大吼了一声:“安侯那里说不准也有人。”>
顾言看着陌生的面孔,冷冷地问道:“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是菜鸟?”>
曹文清冷静地看着地上哀嚎的十几个人,挥挥手:“杀了,把人头收集起来,给巡司送去,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
顾言轻轻叹了口气:“唉,文清你也是藏不住事的,这一看就知道是谁了,说得好听些无非是那些愚忠的人。他们在这里发动,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去领军,他们好在大典生事儿。”>
“侯爷的意思是?”>
“没啥意思,这件事说起来不好,都安稳下来了,大帝也既往不咎了,好好的过日子不行么,非要的家破人亡,非要搞得血流成河,唉,都是为了好好地活,为什么非要这么玩。”>
朱棣抿了口漱口水,在嘴里咕噜几下吐了出去,世子那边的事儿已经有消息传来了,他听闻后很平静,依旧在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
徐皇后拉了拉朱棣衣服上的褶皱,轻轻地拍了拍让它变得匀称些:“还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朱棣牵期徐皇后的手:“也罢,我尽到了为君的责任,他们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低头也罢,不愿低头抽刀子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终究要走出那一步的。”>
“安侯那里也遭遇了刺杀,跟上次一样,选择半路劫杀,如此说来,这一次他们想做的事情很大。”>
朱棣握紧了徐皇后的手:“这一次,他们会后悔。”>
“昨日茹田氏递了帖子,托我给家里的小女挑一门亲事儿。”>
朱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么快就把自己摘了出去,也好,你愿意低头,那我往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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