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瑺压压手,示意儿子小声些,反问道:“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安侯家就顾言一个人扛事儿,除了他之外朝中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是拖家带口家大业大,你觉得他们敢对顾言撒气?>
你觉得那一卫的军马就真的是摆设?>
你觉得天子门生四个字就是简单的四个字?>
别忘了这背后还有个陛下,你觉得他们敢对陛下撒气?>
咱们家于情于理都要第一个上,就算顾言没说那句话,咱们家也要第一个上。>
在茹凝的婚事上咱们家本省就占了大便宜,得了大好处,军务上的事儿大伙看着安侯的面子也不会对咱们家过于冷淡,日后有求于人也不会遭白眼相待。>
可天底下哪有光占便宜的好事儿?>
陛下他能不知道咱们占了大便宜?>
你真当咱们头顶上的四个大字是写给咱们家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应有之义,陛下不说咱们也得这么做,安侯给咱们说,咱们主动做好歹还有一份情谊。>
如果咱们没做,这事儿让别家先做了,那咱们家就真的成了无情无义的人了,就算有你妹妹和安侯这份情义在,咱们家也彻底地完了。>
翁不帮婿,你说咱们家在外人口中该是一个何等吝啬的人?”>
茹鑑听着父亲的话不吭声,这些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好多人都在羡慕自己家妹子,妾生的女儿嫁世袭侯,这些事儿和那戏文子里面穷书生中状元娶公主一样,一步登天。>
说妹妹一步登天,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现在街面上都在好奇茹家姑娘有多好看,能把让安侯喜欢成那样,八字不合也要娶。>
“老爷,大少爷,下雪了,早些休息吧!”吴叔声音在门外响起。>
“休息吧!”>
茹瑺离开时特意走了一趟后门,见后院茹凝院子那里的灯还亮着,偶尔还有笑声传来,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荷叶,你说这内衬的料子是绿的好看还是黑色的好看?”>
荷叶皱着眉头:“我觉得是黑色的,姑爷是军侯,黑色的威武霸气一些。”>
“绿色呢?哥哥说他官服就是绿色的,如果我做成绿色的,他上朝时候披着也很搭。”>
荷叶倔强地摇了摇头:“小姐,还是别,枫叶说了可不止一回了,侯爷最不喜欢的绿色,而且侯爷在外宁愿穿白衣都不愿穿官服,就是因为他太讨厌绿色了。”>
“行吧!”茹凝抬起头,满眼都是柔情:“就黑色吧,除了颜色暗一些,料子都是一样的,那毛氅里面就用黑色布料,来吧,荷叶搭把手。”>
荷叶叹了口气:“小姐,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不然明儿又起来不了,你想安侯可不困,我都困死了。”>
说完,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先别睡,陪我聊聊。”>
“小姐想说些啥?”>
“你说咱们明日坐府里的马车上街咋样?”>
荷叶拼命的摇了摇头:“小姐你这哪里是上街,你这想是去看安侯吧,不行不行,老爷知道会打断我的腿的。”>
“去年我都上街了,都没啥,现在怎么都不行了?”>
荷叶叹了口气:“小姐,你不是不能上街,而是最好别去,也不是安全的问题,问题是你得考虑一下安侯,考虑一下他喜不喜欢你上街。>
您可别忘了,现在都说小姐您美得不可方物,真要上街碰到那种市井泼皮,非要掀开车帘子看看,你咋弄,还做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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