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进入主墓室的最后一条墓道。
如果这时有人自上而下俯视,就会发现,整个陵墓的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墓室内,无三省被那老外放到地上,磻子有些心酸,眼中含泪地看着苍老憔悴了许多的无三省。
“三爷……”
磻子哽咽着喊了一声无三省,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无三省此刻神志不清,眯着眼睛,身体没有半点反应。磻子摇了他好几下,见他还是这副样子,当即解开了他的衣服。
仔细一看,无三省的衣服里面竟然全是黏脓,衣服解开,胸口处都是烂疮,无数的蚰蜒挤在皮肤下面。
无邪心底一颤,到底还是没办法保持平静。
磻子一看就红了眼,一把扯住边上的老外就要揍他,被其他人抱住,他还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你们他娘的对三爷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老外也是一脸懵,被那伤口吓了一跳,
“我们在这棺井下面发现的他,刚发现的时候还以为他死了,是领队一定要带上他——我不知道他身上有这些东西,我要知道的话肯定死也不会背他!”
“一定是你们!”
磻子被控制住,依旧朝着他大喊道,
“老子在越南见过,越南人审犯人就是用的这一招,就是从你们美国人那里学来的,你们他娘的肯定逼问过三爷,老子杀了你!”
无邪拉住了磻子,朝他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如果是他们干的,他们不会不知道死蚰蜒会吸引同类。”
无邪问阿宁要来了他们队里的医药箱,把无三省扶到了无人处,开始给他处理起伤口:“三叔,忍着点。”
无邪拿酒精给他擦了伤口,用烧红的军刀划开无三省的皮肤,用镊子把里面的蚰蜒夹出来,再放出脓水。
磻子全程在边上打着无烟炉,不停地烘烤着无三省,全神贯注地看着全过程,整个人就像是懵了,只顾着守在无三省身旁,再也听不进别的。
无邪熟练地将伤口缝合,又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盯着无三省那张脸,沉默许久,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问道,
“三叔,我真的还能信你吗?”
无三省眼皮微微颤动,就听无邪继续说道:“为了拖住阿宁他们,您老对自己下手够狠啊。”
磻子终于从那种状态中醒了过来,目光不断地从两人脸上闪过,眉头渐渐皱起,
“小三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已至此,无三省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复杂地望向无邪,嗓音嘶哑,
“我也想问,你还是我的那个大侄子吗?”
气氛一时沉寂,沈瑾清在边上恨不得把脑袋埋地缝里去。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场景她又在场?!
胖子敏锐地感觉到会有大新闻,默默地凑近了两步。
“从海底墓出来后散播我的死讯,培植势力,接手长沙盘口,监视盘口伙计,秘密接触汪家外勤暗子,跟谢家合作,在九门铺设监听节点,借用霍家势力散播齐家后人的消息……”
无三省眼睛眯起,盯着无邪,眼神探究,
“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哪个无邪?”
其他人对这些事或多或少都有知晓,只有磻子,一副被炸懵了的样子。
胖子咂吧了下嘴,
“不然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再说下去我怕被灭口啊。”
说罢,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磻子给拖到边上去了。
无邪给无三省盖上了毯子,看着他,平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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