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沈瑾清谦虚地将手向下一压,
“险胜险胜,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个别同志不要妄图挑起对立,我相信裁判同志的裁决。”
胖子满意点头,反手给无邪发了张红牌,直接罚下。
丫还敢质疑裁判?胆儿忒大!
无邪:……
不能得罪大厨,他先让胖子嚣张一阵……
腊月底,沈瑾清去西泠印社取印章时,无邪他们四个全都去市场买年货去了,开着那辆小金杯去的,所以她回来时吴山居内空无一人。
把印章收好,沈瑾清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忙里偷闲,望着天,开始梳理起青铜门内的事。
对于这方世界的天道,她的信任度不高,那家伙说的话至多可以相信一半,至于是哪一半,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思索。
天道说他能重塑因果线,沈瑾清不怎么信,如果他有这样的能力,即便腾不开手,也不该毫无动作,任由因果走向尽头。
即使自己的天授不是他干的,而是另一方天道所为,他也绝对不无辜。
刚穿过来时,沈瑾清就被下了心理暗示,引导她,让她认定必须改变原剧情才能回家,但自从苏醒少部分记忆后,这个心理暗示就消失了。
回想起先前从因果线中窥探出的东西,沈瑾清皱起了眉。
她当时凑近,除了被吸引,最主要是为了看清因果线中的内容。她看到,无邪的因果线,是那些线中唯一被干扰、截断的。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按照她的推测,实际重塑因果线的不是天道,而是——无邪。
因为上一世没能成功,所以天道将他的因果线扯断,让他重新来过,再加上来自异世、被下了心理暗示的自己,两人共同将剧情转向另一个方向,用大势脱离原本的世界线的桎梏,从而让这个世界得以继续延续。
相比于自己重塑一个世界的因果,让天道主角引导世界线的改变,似乎更加轻松省力。
这样天道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除掉鲁之后,又把这一件心头大患解决。
沈瑾清呼吸一窒,无比希望这是自己的恶意揣度,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果这一次再失败,也许无邪还会被重新投放回世界线的开端,再一次经历这些……
天道无情,即便是自己选定的天道主角,也不过是帮他维护世界的工具,就像他对张家所做的那样。
他对沈瑾清说的那句话,也许就是他对无邪最后的一点怜悯。
他清楚这对无邪不公平,但个人的命运和苦难,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沈瑾清心绪难平,忍不住朝天上竖了个中指。
关于她缺失的记忆,所谓的交易部分,于她而言是完全空白的,那家伙说的还不知是真是假,指不定是什么阴阳合同、坑人的合约。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的确是上面有人,因为鲁对她的忌惮做不得假。
沈瑾清这时候也是体会到了无邪的感受,别人随便一句话就要用尽心思揣度,任何一个靠近的人都要报以最大的怀疑,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要是这时候能把无邪的脑子嫁接过来就好了……
无邪提着大包小包进院时,看到的就是沈瑾清举头望天,一动不动的场景。
“你这是?”
“思考。”
“思考什么?”
“天。”
“……”
无邪顺着她的视线一同朝天上望去,除了蓝天白云,以及难得的太阳,什么都没看到。
他走到沈瑾清身旁,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道,
“张衡抬头观星,发明了浑天仪;哥白尼举头望日,提出了日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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