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而只要有一点极细微的光线,阿诺尔就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如果不是脑袋还是朦胧状态,阿诺尔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视力有了极大地提高,哪怕是之前已经很敏锐的感官,也不可能能在这种环境看清东西。
正对面的像是一面墙,阿诺尔思考在那里见过这堵墙,直到看到墙上面焦黑的痕迹,阿诺尔才想到原来这面“墙”竟是地窖的顶部。想想也是,自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当然会躺在地上了。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顶部已经被炸出了裂缝,这个威力已经很不小了,按理说自己距离这么近而且身体也没有墙面结实,怎么可能还活着
脑子还是一片混沌,阿诺尔努力回想,当时自己吞食了剩余的铁链,抢在被绿光转化之前制出一个爆金球,藏在衣服中,被黑衣人摸走后引爆,眼前一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现在这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了。
等头脑中的混沌散开了一些,阿诺尔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还连在身体上,不过自己却控制不了它们,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行。
内视身体,阿诺尔更加头疼了,腹部的能量团完全不见踪影,经脉里的魔力也少得可怜,全部加起来应该能勉强画出最简单的魔法阵的第一笔。
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阿诺尔再次自问,他实在想不通,体内没有能量,绿光也无用武之地,当时他体内的绿光已消耗殆尽,绝对不可能抵挡住爆金球的爆炸,而且阿诺尔为了确保炸死黑衣人,把剩下的能量全转化成了爆金,他那时已经是孤注一掷,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压根就没考虑自己活下去的可能。
不管那么多了,起码现在自己还活着,等身体慢慢恢复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阿诺尔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身体可以自己恢复,就像认为饿了要吃饭这样最基本的认知。
“滴嗒。”一滴水滴滴在了阿诺尔的嘴唇上,水滴顺着干枯的嘴唇滑进嘴中,想必水是顺着炸裂的顶部滴进来的,也许外面是在下雨或者是露水阿诺尔并不清楚。
老实说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自己“死后”外面会发生什么
应该会有人记得自己吧,比如希德嘉,比如蓓沃芬,比如肖邦和亚丝娜,亚丝娜一定知道了自己的“死讯”,她会怎么办呢是回鲁尼古纳还是继续留在盗贼公会那两个小丫头怎么样了,是不是消瘦了很多
尽管阿诺尔的心一刻也待不住了,但他的身体依旧躺在地上纹丝不动,良久之后,阿诺尔终于说服自己,先等身体恢复了再说,否则所有的想象都是瞎想。
喝着漏进来的水滴,阿诺尔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最先的几天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体有所恢复,到了第三天他依旧不能活动手指,不过体内的能量倒是在不断凝聚。
第十天,体内的能量团基本有了雏形,这时阿诺尔才松了一口气,有能量团在能量的恢复速度将大幅加快,当有稳定转化绿光的量时阿诺尔就离完全恢复不远了。
然而阿诺尔的预想出现了偏差,即使绿光已经转化,但也不过把体内的伤治好,至于身体的话,阿诺尔怀疑是不是它在重塑不然为什么连绿光都不起作用
又过了二十天之后,阿诺尔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伸伸胳膊动动腿,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一边嘀咕着:“这都能活下来还能康复,我还是人么”,一边在墙上的火盆上方打了个响指,爆金燃烧瞬间把火盆点燃,借着火光阿诺尔打量着周围,这一摊灰烬应该是那个被召唤出来的骷髅,至于远一点的那具骨架应该就是黑衣人的吧,当时应该是被焰浪吹飞了吧。
忽然阿诺尔发现骨架旁边还有一节不属于人体的骨头,走过去捡起来,才发现这竟是黑衣人的骨笛,那支可以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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