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亚丝娜谈一点事情。”阿诺尔很绅士地站起身微笑着说道:“请问能不能让亚丝娜离开一下,我向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她需要出趟城。”
希德嘉果然还只是个孩子,还不能完全掩饰自己的心情,尽管她刻意控制自己的兴奋,但她说话的节奏还是暴露了她:“好啊!当然刻意,离开多久都没问题。”
亚丝娜白了阿诺尔一眼,向希德嘉微微躬身,离开了房间。
希德嘉拉着阿诺尔坐下来,很明显亚丝娜的离开让她开心了不少,尽管她并不清楚原因,在自己房间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亚丝娜是阿诺尔的女仆,可有主人和女仆晚上在一起睡觉的吗?
“有什么事吗?笑得这么开心。”阿诺尔大概猜到了希德嘉的心思,不过他并不想自找麻烦揭穿。
“我现在对你很好奇呢,你的音乐那么厉害,身边又有女仆,学识还渊博,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啊?”希德嘉拉着阿诺尔摇了摇,好奇的可爱样子让人很难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阿诺尔笑笑,低声说道:“其实,我家族是个没落贵族,最近因为以前的仇家找上了门,我逃了出来,好在有亚丝娜陪着我。不说那些不开心的,诶你怎么哭了?”
希德嘉大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很努力地不让眼泪流下来,抱着阿诺尔手臂哽咽地说道:“你不要难过,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新家,在这里没有人会难为你的。”
阿诺尔摸摸希德嘉的头发,笑得很温和:“不行啊,我是家里的长子,怎么可以一直逃避下去呢。这趟来莫扎特城我只是来碰碰运气,看凭借我的音乐能力能不能挣点钱,没想到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张馅饼,真是太幸运了。”
希德嘉抱着阿诺尔安慰道:“不用担心,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阿诺尔拍拍希德嘉的后背,示意她自己没事,然后笑着说道:“我们还是练习小提琴吧,眼下还是比赛比较重要。”
希德嘉把眼角的眼泪抹干,郑重的点点头,她已经决定要用尽全力帮助阿诺尔赢得比赛。
—————————————————————————————————————————————
夜幕降临,和肖邦希德嘉用过晚餐后,阿诺尔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房间没有亮灯,今晚又是个多云的夜晚,阿诺尔盯着天花板,两手枕在脑后,胸口平稳地起伏着。
自己第一次撒谎是什么时候?到底是练习经历了多少次才能到今天这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逻辑清晰的谎言?
只身在外,肯定不能把自己的全部摆在明处,但这样的欺骗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尤其是看到希德嘉的眼泪,当时阿诺尔笑得很温和,但心里却已阴云密布。
到底有多少个阿诺尔?拉斯加顿那个恶名昭著的赫芬斯家长子,盗贼公会七十八小队的一员,现在又是没落逃难的贵族子弟,将来还会有多少个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谎言会不会将自己身边的人逐渐赶走?
阿诺尔现在心头很乱,抬手变出短笛,想借短笛将内心的苦闷转化成音符,用作宣泄的手段。
少年躺在床上,彷徨的音符从短笛尾部飞出,在房间里环绕,可阿诺尔心里的烦闷似乎是无止境一般,不断地转化成音符,但心底的烦闷却从不见减少。
门外,希德嘉静静地靠在门上,听着房间里有些悲凉的笛声,在阿诺尔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听众默默地分享了他的忧郁。
—————————————————————————————————————————————
阿诺尔一夜未眠,用短笛将内心的苦闷宣泄一通后,见时间已经不早,抬手在床的四周和上方建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将自己包了起来,铁墙上有细小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