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狱林,兵部的军器监、虎贲营、御林院,工部的督水鉴,搬山阁,户部的金部司等等山头神佛,我们龙堂都会准时派人供奉香火,从来不敢怠慢一丝一毫。这求得神多嘛,自然就有神庇佑。也多得诸天神佛的保佑,我们龙堂近年也算摸爬滚打得风调雨顺,有小难而无大灾,勉强可以在京都安下家业。”话说着,黑豹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清酒,小酌半口湿润去喉咙,沉下些许声色再续说道:“柳少爷拟股政三令惊艳长安,国考会试更得圣上赏识,被钦点为下任金部司正,可谓金鳞御水化龙升天。龙堂寄人篱下本该尽早登门拜访,可奈何近日京都有雷雨忽降,档口铺面损失良多皆需人手修整,所以才迟迟没能登门。”话到此处,黑豹将桌上木盒往柳岩面前推了推,再道:“这是龙堂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万望柳少爷能够不计前嫌,安然笑纳。”
“你这是在贿赂我。”
“只是心意而已。”
“心意…”
柳岩看都没看桌上的移来的木盒,净盯着自己碗里的酸菜,饶有玩味问道:“你认识我吗?”
黑豹恭维道:“早已倾慕已久。”
“那你知道我是啥德性不?”
“……”
问题奇怪,像在自嘲,又想另有玄机。
黑豹不理解柳岩这话的意思,所以一时间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柳岩似乎料到黑豹会语塞,没等一会他盯着碗里的酸菜,就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我的德性就是飞扬跋扈,张狂无度,横起来更可以无法无天。我爷爷从来都不敢将我独自放出家门,就是怕我会闯祸。但我从来不怕闯祸,因为我自信再大的祸都能有把握一脚踢破。而现在,我总算混出来了。我受皇命制衡股政,助大唐鲸吞富甲黄家,这是我横绝四海一飞冲天的机会。”
话清平少有抑扬顿挫如家常闲聊,但话意极深奥,以至于黑豹仍旧不解柳岩想表达什么:“柳少爷这是何意?”
柳岩提起右手,用筷子点了点放在面前的盘龙紫檀木盒,道:“你都知道我乃金鳞御水化龙升天,区区一盒子就想拦我的升天道,你不觉得可笑么?又或者说,你根本就当我是乞丐,随便扔块烂骨头就将我给打发了?”
“……”
黑豹的脸色顿时一沉。
柳岩这话说得很难听,但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黑豹沉思片刻,忍着不悦,耐心问道:“柳少爷难道不先看看盒子里的东西?”
“有必要看么?”
“心意嘛,看看总是好的。”
“呵…”
柳岩没急着回话,冷笑一声。
两手捧过木盒放在掌心垫了垫重量,然后再放回原位,这才说道:“算你们还有些品味,没俗不可耐地用这盒子装银两,不然我可趁手就得砸你一脸了。”
黑豹问道:“柳少可猜得盒中之物?”
柳岩不屑道:“不就是几十万两银票么。”
“哈哈…”
黑豹闻言,当即拍桌豪笑起。
笑色之欢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趣事,顷刻扫尽先前阴鸷。笑过好一阵,黑豹边摇着头,边笑说道:“哈哈…柳少,你可真会开玩笑啊。你这是看不起我们龙堂呢,还是看不起你柳岩二个字呀?区区几十万两白银供奉普通菩萨倒说得过去,可就凭你呈递金銮的股政三令便远不止这个数了。”黑豹也没卖关子,直接伸出右手,按下盘龙紫檀木盒的锁扣,翻开盖子,指着盒子里头厚厚垒叠的钱票,大声说道:“这里一共是一百万两四海钱庄的金票。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柳少可在天下任何一家钱庄兑换黄金白银。”
“一百万两黄金呀。”
柳岩明显是被黑豹报出的数字给震住了。
两眼不禁撑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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