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的行当必将倾巢覆灭。民无田可耕,劳无工可作,商无道可行,大唐北疆必当大乱!届时,你所谓的掌控黄家命脉,只会成为笑谈。而黄家则可以孑然一身,带着倾世之财拂衣而去。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人心惶惶,你说凭当今圣上之英明,会如何处置你?”
声色逐渐乖戾,似已将猎物装入牢笼。
黑豹不禁将套上铁爪的右拳重新挽回在后腰,如猎豹受惊后退一步。
侥幸湮灭,李元芳再难保持沉着,脸色就如窗外的暴雨天,乌云密布…
柳岩说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更确切说,是他的谋智还延伸不到那一步。
两月前,当那位改变他命运走向的人,托祭酒鉴的关系悄然找上门来,并在皇府的密室中将圈养天下的计划全盘托出,李元芳犹豫之际,也曾彷徨与畏惧。但巨大的收益,却让李元芳看到了自己今生唯一位登大宝的机会。
他无法拒绝,更不能错失…
在经过两日两夜的思量与斟酌后,李元芳终于同意了那人的请求。
一碗清酒,两把金刀,歃血为盟。他从那人手里接过赊贷备案文录及黄金,并在翌日亲自送到刑部宗堂府,打通了所有朝廷关节。三日后,黄家便将源源不断的钱财暗中送往大唐北疆的龙堂各地分部。从此往后,龙堂放贷,左手黄金白银,右手借契股票,再无顾虑。
而作为回报,两人约定,黄家只拿走赊贷的九成利润与本金,剩余的钱和质押的股票则全数归龙堂所有。
李元芳本以为,手里拿着黄家股权,就等于完全控制了这尊三百年来无人可以撼动的商道巨擎。然而,经柳岩这般详释,他贸然发现自己拿着的更像是一杯催命的毒酒…
这毒酒虽然美味,可他现在真不敢喝了。
“你觉得,我制衡不了黄家?”
“你好像忘记了我们话题的重点。”
“难道这不是重点?”
“能否制衡黄家,只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那什么和你有关?”
“我只关心我把你卖了,能得到多少利益,或者你能什么贿赂我。”
“如此说来,今日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不,你是个意外,我是来找黄崎的。”
“找他何事?”
“当然是算账。”
“怎么算?”
“敲诈勒索。”
“那你恐怕得失望了。”
“不。
详嘘对话伴着风雨,并不拖沓还有几分冷。
话到收尾,柳岩摇摇头,随手关上打开的窗户,拍拍淋湿的衣袖,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不咸不淡地清说道:“我本以为黄崎会站出来,可不想出来的却是你,但你的出现却给了我额外的惊喜。”
“什么惊喜?”
“一条捷径,一条能在最短时间内倾覆黄家的捷径。”
李元芳的脾性确实很好,至少命脉被柳岩握在手里,他至今还能控制住心神,即便脸色阴沉如死水却至今都不曾有所失态。
李元芳又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柳岩道:“凭我手上的筹码更具吸引力。”
“筹码?”
李元芳略显狐疑:“你能给我什么?”
柳岩道“皇权富贵,至尊帝位。黄崎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且更加安全。”
李元芳问:“你如何更安全?”
柳岩从桌面上拿过两只新碗,然后再拿过酒壶,将两碗都满上,一碗摆在李元芳面前,一碗自己拿着,同时说道:“与其与黄崎狼狈为奸,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倒不如与我携手合作,我求的是功名利禄,再大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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