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七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低沉到有些怪异的男音缓声问道:“在做什么,不回消息,接个电话也这么慢?”
温医生轻轻皱了下眉,但还是回答他的问题:“刚刚准备洗漱,所以没有及时看到消息。”
“你不在公寓里。”男人说这句话时用的是肯定语气,然后沉声问道:“那在哪里?”
“在家里。”
那句“和谁一起”就要冲口而出,陆谪却用仅存的一点理性咽了回去,他沉默了两秒钟,低声问道:“明天中午去接你一起吃饭,有时间吗?”
温雪七想了想,说道:“明天上午有台手术。”作为不能赴约的补偿,她又问道:“不如明天晚上到家里来吃吧?”
陆谪懒散地靠坐在沙发里,腿上放着本财经杂志,修长手指胡乱地翻动着杂志页面,低声哼了哼,意味不明地问了句:“家里?这是要带我去见家长的意思吗?”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去公寓,可他心里有一股邪火,怎么也压不下去。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们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在一起?
这些问题直让陆谪觉得抓心挠肺,可是有白景竹那件事的前科在先,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表现得太过敏感多疑。
挂了电话,陆谪低低冷笑一声。温雪七,我现在相信你,你也最好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
这天下班后,温雪七先去超市里买了些食材,然后才回的公寓,结果就在门口撞上了等在那里的男人。
“温叔做了咸煎饼,说你一向爱吃这个,让我拿点过来。”陈尧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给她看了看手上提的纸袋。
短暂的讶异过后,温雪七点了点头,打开门后说道:“进来吧。”
温雪七放下购物袋的瞬间忽然记起来,今晚是和陆谪约定好了的。虽觉有些头疼,但她还是面色如常地倒了杯清水递给陈尧。
男人接过去的时候正碰到医生纤白修长的手指,一触即分,他眼眸微深,看不出情绪。
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相顾无言未免太难看,因而温雪七主动问道:“转业办得怎么样了?”
陈尧握着水杯,沉默片刻才说低声说道:“转业的事……可能会重新考虑。”
出于某种直觉,温雪七没有再往下问原因。
天色渐黑,公寓的门铃却始终没有再响起,温雪七潜意识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隐约感到莫名的不安。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打在玻璃上啪嗒啪嗒地响,天边暗色的云翻滚涌动,像是有一场暴雨在蓄谋来临。
温雪七去准备晚餐,陈尧也进了厨房给她打下手。看着医生动作娴熟地煮饭炒菜,陈尧忽然着魔一般地想到,那人是不是已经无数次尝过她做的饭了?
嫉念一生,再难收束。高大的男人目光沉沉,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在耽耽窥伺有主之宝。
一顿晚饭在平淡到近乎枯燥的氛围中结束,餐碟洗刷完毕,男人忽然哑声开口道:“七七,其实很多个瞬间我都会恍惚地想……那时候我究竟在干什么?”
明明那样喜欢珍重,却因为可有可无的理由,糊里糊涂错失良人。
温雪七正用毛巾擦手,闻言不自在地偏了下头,轻声道:“怎么忽然说这些?”
陈尧靠在厨房的门边,垂眸看着医生与他擦肩而过,高大身影在暖色灯光下却显出几分清冷的落寞,他有些怅然地啊了一声,笑笑低声道:“是啊,还说这些做什么。”
这天之后,温雪七联系陆谪几次,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她医院业务忙,也没有放太多心思再这上面,直到关于陆氏太子的绯闻频现报端。
温雪七后知后觉明白,陆谪很有可能已经知道那天晚上陈尧去她公寓的事情。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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