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之前在城门口的军士孙成虎。>
院门打开,他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说呢,原来你们竟是认识的!孟大叔,你早说呀!”>
孟大叔侧身让开一步请他进来,好艰难扯了扯嘴角:“我早说了,你还能不查路引吗?”>
那不能。>
城里出事儿好些日子,往来人可得排查好。>
不过,已经都下值了,工作上的事明儿再说。>
孙成虎嘿嘿笑着,对着众人一提酒坛子:“刚好,人多也热闹!我这可是新打的烧刀子,够劲儿!”>
白麓跃跃欲试:“我没喝过!”>
这下子,轮到孙成虎愣住了——啊这,这么年轻的大姑娘,跟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喝酒,这多不合适啊。>
时阅川伸出手按住白麓的额头,将她往后推了推:“她开玩笑的。”>
白麓正待反驳,却见时阅川微抿唇角,神色有些失落:“我这身子,一时半会儿喝不来这烈酒……可大家都爱热闹,阿麓,你若实在想喝,那我陪着你,并不碍事的。”>
白麓:……>
“区区烧刀子,怎么能跟你比呢?”>
她很快便作出决定:“没事,灵甲他们喝,咱俩吃好吃的去!”>
……>
倒是这边,大伙儿已然互通了姓名。>
孙成虎半点不见外,催着孟大叔就将桌椅安置好了,白麓虽然不喝酒,但热闹是要凑的。于是从时阅川手里抠了十两银子,安排小青跑腿去——>
好不容易来到这样繁华的都城,她总得过个瘾吧!>
如今,众人落座,满满当当一大桌子的零食点心下酒菜和热腾腾的饭菜,堆了一层又一层。>
那圆胖的酒坛子最终只能被挤到地下去。>
这回,反倒轮到孙成虎不好意思了:“这……这随便整盘花生米就行,多破费呀!”>
时阅川微笑起来:“如今城中客栈满满,我们几个来打扰孟大叔也是靠着厚脸皮,更何况,出门在外,交朋友何须计较这些呢?”>
“我看孙军士特意带了这酒,也是一番情意的。”>
简简单单两句话,倒教孙成虎脸色红红的:“哎呀难怪是个进士,这说话真叫人舒坦!我这……我这烧刀子可便宜……”>
但看一旁孟大叔有些神思不属,不由又想起来:“玉妆呢?怎不叫她一起来吃饭?”>
……>
孟大叔这才回过神来:“她待会自己会出来的。”>
孙成虎觉得有点怪,但酒桌热闹,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稍倾,孟玉妆果然笑嘻嘻的坐到了孟大叔身边,一边还给他倒酒:“爹,你可不要喝醉酒乱说话,不然我要生气的。”>
粗陶的酒碗颤了颤,最终却是重新平稳下来。>
一旁的孙成虎打量着孟玉妆,见她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大一样,但性格还是这样活泼,又有些满意起来——>
这知根知底儿的姑娘,倘若孟大叔愿意,叫自己的小弟娶回家去,多热闹呢!>
他小弟如今做个教书的秀才,自己一个人住在天南街那边,长得肯定是没这个时公子好看,但也不丑……>
他想了又想,想着老娘让自己在城里给小弟寻摸个好媳妇,又想着孟大叔——前段才说抽空让年轻人见一见,一直没定好时间,怎么今天一问又说没缘分呢?>
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孙成虎看到孟玉妆几乎钉在时阅川脸上的眼神,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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