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后。
病房区有单独的小厨房,餐厅的工作人员正好推着餐车来送早餐,顾辞要了两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屉小笼包,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衫干净爽利,那块伯爵已经戴回了他的手腕。
顾辞用戴表的手从餐车上拿了两碟小菜,工作人员放下两副勺筷便走了。
餐车轱辘滚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动,迟安榆带上卫生间的门,看向落地窗边满身阳光的高大男人:“我洗完了,您去吧。”
“你先吃早餐。”顾辞叮嘱完,进了卫生间。
迟安榆看着关上的门板,没有立刻动手,等了有十分钟,顾辞出来了,他应该是刮了胡子,下巴的青色减轻了不少,而且她昨晚就注意到盥洗台上有剃须刀和须后水。
可见在她昏迷期间,这个男人一直住在这里。
“怎么没吃?”顾辞问话间,走过来坐在圆几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
迟安榆交叠小臂放在圆几上,目光落在男人的俊脸上:“等您呀。”
闻言,顾辞清冷的眉眼露出一抹笑意。
一顿饭没吃完,迟老夫人来了。
昨天老人家就来过一趟,晚上还想陪护,最后被顾辞劝了回去,今早天没亮就要过来的,幸好被身边人给劝住了。
“这是我托人从乡下弄来的土鸡,小火熬了一晚上,又营养又香,多吃点。”迟老夫人把带来的鸡汤送到迟安榆面前,眼眸发亮地看着她。
迟安榆看了眼顾辞。
男人神态自若,并没有被忽略的不高兴,老人家从进来就围着她转,好像没看到还有另一个人,迟安榆都觉得有些尴尬。
一上午,迟老夫人拉着迟安榆说这说那,顾辞就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看文件。
吃完午饭,老人家有午休的习惯,迟安榆知道她下午肯定还要过来,就没让她回去,老人岁数大了,来回奔波太累,前几日又刚住过院。
贴身的女佣陪她一块在休息室里休息,迟安榆也想睡午觉的,不过在床上翻来翻去,翻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困意。
又过了片刻,顾辞合上文件夹,起身走过来。
他掀开被子上来的时候,迟安榆什么都没说,往另一侧挪了挪。
然后分了他半个枕头。
顾辞看着她淡笑:“不错,今天的待遇提高了不少。”
迟安榆听得脸红,想到昨晚忘了给他枕头。
早上起来他面露疲惫,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靠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迟安榆入睡得很快,期间顾辞接了两个电话,她也没被吵醒,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迟老夫人在跟顾辞说话,迟安榆睁开眼睛之前,先听到老人压得很低的声音:“……她是自作孽,落到这步田地,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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