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阅历的男人忽悠起人来,得心应手。
迟安榆生出些不好意思,只好找个想喝水的借口来掩盖,顾辞放开怀里面红耳赤的人儿,起身踱去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回来。
睡前,他摘了表搁在床头柜上,迟安榆小口抿了两口热水,水稍微有点烫,但没到不能入嘴的地步,视线扫过表盘。
那是一块伯爵系列的镂空腕表,18白金表壳,镶饰一圈明亮式切割美钻,宝石蓝水晶透明底盖,同色的鳄鱼皮表带,贵气又有品位,和他身上穿的浅蓝衬衫很搭。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半。
迟安榆喝完水再睡下,就有些睡不着了,病房里关了灯,外面走廊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沙发上是顾辞微微屈膝躺着的身影。
病房有休息室,但他却选择睡沙发。
迟安榆又不傻,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一是方便照顾她,二是担心她害怕吧。
她不是那种容易精神崩溃的脆弱性格,要不然在接连失去至亲的时候,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这还是她那位亲生母亲多年磨砺的功劳。
但要说经历这么一场,她一点不受影响,也是不可能。
迟安榆翻来覆去,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的时候,顾辞关切的嗓音传递过来:“睡不着?”
昏暗的环境下,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性感。
迟安榆侧躺着,怀中抱着被子,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她听见沙发那边传来顾辞起身的‘悉索’声,迟安榆以为他是起来喝水或者去卫生间,但紧接着听见有脚步声朝病床这边靠近。
迟安榆抬起头去看,顾辞已经掀开了她的被子。
因为男人躺上来,病床不可避免地震动了几下。
本就不怎么大的床,顿时变得拥挤。
迟安榆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男人身上穿着衬衫,胳膊肘撑床时肩膀显得紧绷,迟安榆看着他雅致迷人的五官:“您要陪我睡么?”
顾辞伸手把她揽进怀中,低头问她,热气洒在迟安榆耳侧,“行不行?”
迟安榆隐约看见男人喉结滚动,都已经躺下把人搂进怀里了,再问行不行是不是晚了点?迟安榆心想:我说不行,您会下去么?
当然不会,他会用三言两语把她忽悠同意。
不过说来也奇怪,刚才辗转反侧睡不着的人,被抱住之后,很快陷入酣睡。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快八点钟,今天除夕,整个集团都放假,顾辞自然也不用去公司,迟安榆感觉到腰间压着沉沉的男人手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背对着顾辞,男人的另一条胳膊被她枕在头底下。
这时,护士进来查房。
可能是心理素质好,或是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打完卡就走了。
迟安榆却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拿开隔着被子搂在她腰上的胳膊,顾辞睁开眼,里面有初睡醒的迷蒙,声音很低,像从胸腔里发出:“醒了?”
这一刻,他好像和大多数早晨刚醒的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
迟安榆嗯了一声,坐起来,想下床,没在床边找拖鞋,才想起来昨晚是从顾辞那边上的床。
转头看见顾辞换了平躺的姿势,左手搭在眉骨上。
察觉到女孩在看着他,他把手拿下来:“怎么了?”
迟安榆指了指他那边的床沿:“拖鞋在您那边。”
顾辞先下床,迟安榆看见他背后的衬衫皱得厉害,忍不住伸手帮他扯扯平。
抬头时,对上男人深邃的视线,迟安榆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的行为像夫妻,脸上不由得一红,下床后一头钻进卫生间。
等她再出来,已经是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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