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几何。”>
“一同被淘汰的,还有我们的军略。”>
“曾几何时,我呕心沥血地苦修军略。”>
“先后精通了甲州流山鹿传兵学、能岛流水军、外记流炮术……”>
“没成想,到头来,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些军略全成了派不上用场的过时玩意儿。”>
“以前的所有努力、所有付出,全成了笑话。”>
说罢,他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刀,雪白的刀身映照出他那若隐若现的落寞神情。>
“可怜我们将自己的人生统统奉献给剑,击败了无数劲敌,到头来却输给时代大势。”>
“精一郎,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坦白了吧。”>
“自打受你邀请,任‘讲武所头取’一职后,我就一直很郁闷。”>
“我所擅长的武术、我所精通的军略,统统失去教授的价值。”>
“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凭着个人资历来抬高讲武所的威望,帮你镇镇场子。”>
面对洼田清音的倾述,男谷精一郎平静地笑着:>
“清音,我又何尝不是呢?”>
“当今时代已不需要一个只懂得舞刀弄剑的‘剑圣’。”>
“所以呢,在得知我们将于江户跟敌军打笼城战时,我竟感到些许庆幸——我们这些老骨头总算能在临死之前,再挥一次剑!”>
“哈哈哈,这说不定是神佛的眷顾啊。”>
“姑且就将此战视作刀剑……以及我们这些被时代抛弃的老家伙们的最后一战吧!”>
看着一脸乐观、无所顾忌地放出豪言的男谷精一郎,洼田清音眨巴了几下眼睛,眸中闪烁着哭笑不得的目光。>
不消片刻,这抹眸光变为“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精一郎,你的这种乐观心态,倒是很值得我学习啊。”>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拍了拍屁股上沾着的尘埃。>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
……>
时间回到现在——>
关原,天满山,本阵——>
“……”>
聆听完使者的报告,对江户的现状有了大致了解后,青登抬手按揉眉间,揉散已成“川”字的皱纹。>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给他准备一顶干净的营帐,以及热乎的水与食物!”>
青登的后半截话是对帐外的侍卫说的。>
使者应和一声,接着便徐徐退下。>
待帐内只剩自己一人后,青登低下脑袋,看向桌上的日本全图,紧盯江户的方位,整理自己目前已知的种种情报。>
德川家茂下令打笼城战,并且发下“与江户共存亡”的誓言;天璋院做出同样的决定,留守江户,不愿离开。>
怎么说呢……对于他们的这一系列决定,青登并不感到惊讶——这完全是这对母子会做的事情!>
别看德川家茂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看似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柔弱君子。>
实质上,他其实是一个性子很刚烈的人。>
一个能够趁他病、要他命,瞅准长州虚弱的空档,立即下令发动‘长州征伐’的人,岂会是一个软弱之人?>
至于天璋院就更别说了,她一直是一位临难不避、果断大胆的奇女子。>
心想着目前困守江户、危在旦夕的母子俩……青登仰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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