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天龙寨。
宋长胜坐在家里喝酒,此刻的他心情沉重,所以是在借酒浇愁。
他正喝着,刘元龙从大厅外急匆匆赶了进来。
“大哥,山下的官军撤走了!”
刘元龙脸上挂满喜色,显然这是一个好消息,意味着山寨的难关过了。
果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宋长胜啪的一声放下了酒杯,眼睛里已经放出了光芒。
“走……看看去!”
…………
此刻,经过十天赶路后,林宏泰一行已经走出了危险地界。
他们没有歇口气的意思,而是一心想着赶路,又花费了二十多天时间,他们才进入了京畿之内。
如今年关已过,时间已经进入了乾安十九年。
正月初五,林宏泰一行才出现在了京城南门。.ξgyuxt.e
此刻他们的队伍扩大了不少,足足有近五百号人,这都是皇帝派来互送他们的。
又东厂的人在前开路,进入城门没有半点儿耽搁,可在进了城门之后,大档头徐江却找上了林宏泰。
“陈总旗,刘公公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既然如今已将银子安然送到京城,你就可以先回去歇着了!”徐江不怀好意道。
这一刻,在到京城之前林宏泰就预料过,却没想到刘宽真会做得这么绝。
这厮还真是够无耻的,才进了京城大门就过河拆桥,难得他这一路上装出推心置腹的样子。
“我要见刘公公!”林宏泰阴沉着脸。
在他身后跟着的一众旗官校尉们,此刻也都对徐江怒目而视,他们都清楚让现在让离开是什么意思。
真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说功劳全是东厂的?
这一路走下来,东厂的人都躲在舒适区,全靠锦衣卫前面趟雷,如今功劳反倒是东厂的了。
这样一个结果,是校尉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接受的。
说实话,此刻徐江有些胆怯,毕竟眼前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诸位,公公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何必要自讨没趣!”徐江委婉道。
林宏泰打马上前,徐江只能让到一边后,才听林宏泰说道:“自讨没趣……那是我的事!”
按道理说,刘宽是东厂督公的干儿子,他林宏泰根本没资格去和人理论。
但他心里这口气确实咽不下,所以他才决定去和刘宽问个明白。
所以在徐江闪开之后,林宏泰径直来到了刘宽马车旁。
“刘公公……卑职有话和你说!”
马车帘子被徐徐拉起来,只听刘宽道:“你不该来的!”
“你要说什么咱家知道,但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甚至不是徐士荣能做主的……”
说到这里,刘宽语重心长道:“林总旗,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上面的恩恩怨怨,不要跟着瞎掺和!”
这些话,刘宽说得情真意切,就差挑明了跟林宏泰说了。
也正是这番话,让林宏泰明白了一件事,这或许是东厂那位督公的意思。
东厂一向压制锦衣卫,刘宽此刻这等做法,正好符合压制锦衣卫的逻辑。
能和东厂大佬过招的,只能是锦衣卫上面那几位,他一个小小总旗是没资格的。
“走吧……难道你要跟我去东厂?”
林宏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是……卑职这就走!”
言罢,林宏泰没有多停留半刻,直接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而当他回到校尉们中间,看到的则是一道道希冀的目光,显然大家对运银子的功劳还心心念念着。
“诸位弟兄,东厂要独占功劳,本官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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