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如有一道惊雷,在许长卿头顶炸响,顷刻间毛骨悚然,神情凝重:
“他审问了什么?”
张大人回答道:“他问你杀血妖,究竟用了几刀!”
“原本那一家子都守口如瓶,可当他门把女孩儿带走时,那个妇人终究还是开了口。”
许长卿瞳孔骤然缩小如针。
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是在刺探他的真正实力,若他能轻松杀死血妖,那么便同样能杀死徐柳。
徐牡始终都还在怀疑许长卿是杀人真凶!
许长卿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他不来找我?”
张大人看着他,笑而不语。
一刹那,许长卿便想通了。
庆平公主在他身上如此大费周章,一定另有所图,许长卿已是公主的猎物,徐牡哪里敢虎口夺食,只能将目标转向秦蒹葭。
现在,恐怕他已在去秦府的路上了。
“小子,放弃吧。”
张大人看穿了许长卿的想法,语重心长:“秦家小姐早早被青山道人看上,那些个老不死的,别人越稀罕的东西,他们越是要抢过来。”
“就是有一百个许长卿,都不可能护住她。”
“现在去秦府,不过白搭一条人命,况且小风崖与秦府方向相反,两者只能选其一。”
“这,是庆平公主给你的考题。”
“事先说好,我可以帮你遮掩,但不可能帮你救人,我也不想得罪她。”
许长卿的脚步终究还是停下了,他握着刀,默然而立。
有片雪花,落在少年刀上。
他扭头问道:
“你们山上神仙,是不是觉着玩弄我们这些蝼蚁的命运,十分有趣?”
……
……
庆平公主回到书房,便一屁股坐在摇椅上,屏风后急急忙忙走出个婢女,俯身趴于地上,充当垫脚。
她踩在丫鬟背上,笑道:“吴爷爷,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吴公公却反问:“殿下怎么看?”
“嗯……”庆平思索片刻,道:“那当然是去小风崖了,就凭他,怎么也不敢在昊天宗手中救人吧?”
“殿下,这可未必。”吴公公笑眯眯地道:“这几日我花了些功夫去查,他和那秦家小姐,并非只是看似的露水姻缘,而是数年以前便种下的因果。”
听到这话,庆平顿时来了兴致:“吴爷爷你快细说!”
吴公公干咳一声,道:“许长卿出身贫寒,还未出生,便死了父亲,母亲将他养大,这小子也极为孝顺,母子感情极好。”
“可约莫是他九岁那年,母亲在湖边浣衣,却恰逢一位正在收妖的修士路过,逃避不及,被那修士罡气擦中,当场惨死。”
“哇……”庆平张大着嘴巴:“好可怜!”
老人哈哈大笑,摇头道:
“殿下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仁慈,其实大道之上,无意间踩死些蛇虫鼠蚁,再正常不过,殿下以后若也有此遭遇,更无需在意。”
他继续说起许长卿的身世:“当时他家境极度贫寒,无钱安葬母亲,幸亏是秦大小姐路过,出手帮助,才将他母亲安葬。”
“那段时间,秦大小姐放学时总会路过桃花巷,碰见许长卿失魂落魄,便买些蜜饯哄他开心,两人渐渐变得无话不谈,日日黏腻在一起,也是多亏了她,许长卿心境才没有彻底崩塌。”
“只是后来,秦府发生些许变故,秦小姐日日被关在院中,便没有再去过桃花巷,时过经年,再在街上相遇时,许长卿那个痴情种一眼将她认出,可她却早已记不起许长卿了。”
“竟然是这样……”
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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