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前往太原的路,比早些年要好走得多。
长安是大汉中心,而太原,则是并州中心。
各郡县的治所,或许还没有办法与长安直接相接。
但各州的治所,则必须要与长安有直达的官道。
这不但是中央加强对地方控制的需要,同时也是国家战略安全的需要。
“手办狂魔”老赢刚刚统一六国,就一口气修了九条驰道,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直通九原的秦直道,只是九道之一。
“秦为驰道于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滨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
谁料到老赢耗尽天下民力搞的天下九道,自家人没享受到,反而全便宜了刘汉。
特别是前汉,之所以能创造出后世仰望的武功,国土疆域达到封建时代武力扩张的极限,“手办狂魔”所修的驰道功不可没。
只是越到后来,驰道因为年久失修——毕竟就算光是维护这些驰道,也是一项浩大而持久,乃至耗费民力的工程。
再加上战乱的破坏,这些驰道渐渐缩小乃至消失,最后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但话又说回来,利用时间最为持久的秦直道,一直到清时才渐渐被埋没,也足以说明“手办狂魔”下令所修驰道的工程质量。
三国离秦时,也不过四百余年时间。
这些驰道,除秦直道在稍加修缮之后仍能直接利用。
剩下的皇帝者,对季布这等重臣,犹有以一人之誉而召之,一人之毁而去之的举动。”
“如今河北一役,我大汉上下,无论贤愚,皆以为胜券在握,无有他想。”
“特别是镇东将军塞外大胜的消息传至太原,外头这些日子就已经有收复河北指日可待的传言。”
“言语之间,仿佛大军能一日飞越太行山,河北逆贼闻王师至就会卸甲倒戈来降一般。”
冯大司马的目光盯着李骧,“李尚书,你老实告诉我,如今朝中,有没有人是这么想的?”
李骧感受着大司马目光的威迫,竟是不敢抬头,呐呐道:“有。”
事实上,就连他都存了几分这样的想法。
朝中更是有大汉铁骑三个月就能完全踏平河北的乐观说法。
朝野上下,对这一次大战,都充满了无比乐观的看法。
特别是镇东将军收服数十万胡人的大捷,更是把这种乐观推向了顶峰。
所以朝中对大司马今天拔一堡,明日攻一寨,后日俘数十人的战报,毫无波动,甚至觉得这是小题大做。
“然对我来说,这一次的对手司马懿,却是我领军出征以来的第一大敌。”
冯大司马的声音幽幽渺渺,“以眼下的情况看来,若是战事顺利还好,大伙都觉得理所当然。”
“但有波折呢?恐怕就要心生怀疑,腹有非议了。”冯大司马看着李骧,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有个万一,怕不是群情汹汹?”
再加上某些天天扎冯大司马小人的家伙推波助澜。
还有某位时时刻刻想要回到未央宫居住的皇后。
蒋琬病重,几乎已经不能理事了。
接替蒋琬的费祎威望还不够。
尚书台未必能压得住朝中各方争夺狗叫权的利益集团。
万一阿斗这个耙耳朵,像三国演义中干的那样,把正在前线对峙的冯某人叫回长安,说是空虚寂寞冷,想念自己了,所以特意叫自己回来说说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骧听到大司马这些话,顿时就是额冒冷汗。
因为大司马这些话,不但准确言中了如今朝中大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