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他之所以敢做这个举动,便是有把握盛璞玉不会在众目睽睽下真的拒绝自己。
有旁观到方才那一幕的宾客,和邻座小声私语道:“我看这陆少爷,对盛三小姐可谓是十足十的上心呢,哪有传闻中半点不甘愿的模样?”
话正说着,便见陆栋亲昵地在盛璞玉肩头蹭了蹭,将方才无数眼睛紧盯的那一幕硬生生扭转成了小夫妻闹别扭,丈夫低姿态哄妻子。
邻座觑见了这场景,猜测道:“的确上心。单说陆公子这番举动,盖是不想让盛璞玉落旁人一点话柄,让外界都看清楚,是他哄着盛璞玉,不是盛璞玉看他脸色。”
那宾客闻言轻嘲道:“盛璞玉谁不知道?她会看人脸色?这小子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邻座之人则低声哼道:“呵,年少轻狂么,其心可嘉啊。”
陆栋盯得紧,直到寿宴结束他去替陆军长送客时,慕临亭才寻到和盛璞玉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即便是好容易寻到这个机会,少帅也只是规矩地站在盛老板身前,问了一句:“身体已经大好了吗?”
“已经痊愈。”盛璞玉不愿意过多谈及此事,又或者,不愿意再同他过多交谈。
慕少帅望着眼前矜冷的女子,英挺面容上流露出些许落寞神色,他低声问道:“玉儿,我让你感到困扰了是吗?”
若要她说实话,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可话到嘴边,盛璞玉却又觉得有些无从开口了。她忽然想起,长沙城那夜里,这人像影子一样守在她床前,拳拳情意,丝毫不作假。又想起收到的那些信来,字字句句,饱含爱恋。
这个人的爱似乎一直都很安静。如今蓦然回首望去,竟是觉得有些意外的沉重。
“少帅的心意,我都明白。”盛璞玉亭亭立在那里,清丽的眉眼间含着些许并不明显的倦意,她低声道:“只是如今陆栋并不好应付,万事还要等我解决了他后再做打算。”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冷情了,让人不敢相信是从看起来这样温柔包容的人口中说出。
慕临亭却觉得动听得很,璞玉能说出这样与允诺无异的话,说明她并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对无关紧要的人,本就不必上心,他甚至盼望着她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态度,最好只把独一份的偏爱留给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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