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杭州城,庆春门外。
城墙北侧,进出城的百姓,正在看着城门口两侧告示牌上的告示,七嘴罚金……”
有人读了出来,旁听的百姓一片哗然。
“30文钱,老子忙活一天,也挣不了 30个大钱!”
有人面红耳赤,大声说了出来。
“不是 30文,是出城或入城,每次都要付 30文钱。你进去出来,或者出去进来,一天就是 60文钱!”
有人看的详细,推波助澜,更引起一片惊呼和愤慨。
“60文!是不是想捞银子想疯了?”
“看来这杭州将军,比以前的衙门好不了多少!”
“60文!老子就不交,看他们能把老子怎样!”
众人气势汹汹,其中一个壮汉却是冷笑一声,数落起这些人来。
“瞧瞧你们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旗人守城门时,你们一个个点头哈腰,跟个哈巴狗似的。现在进出城门,没人刁难了,一个个反而抖起来了。怎么,奴才没当够吗?”
壮汉五大三粗,浑身油腻,似乎屠猪宰羊之流,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看剃了辫子不错。省钱不说,天热了,留个大光头,凉快!”
“就是,剃掉辫子,反而干净,省得洗头!跟个猪尾巴似的,难看的要死!”
人群中有人立刻改口,又引起一片附和。
“就是,就是!听说人家杭州将军府招兵买马,凡是有辫子的都要剃掉!不然的话,连个兵都当不成!”
又有人岔开了话题,说起杭州将军府的另外一道政令来。
“什么听说,那公文就在告示牌上!”
“先别急过去,先看完这上面的告示再说!”
“那没什么好看的。将军府的告示,所有女人不准裹小脚,谁要是违抗,一律按律法收取罚金!”
有人大声说了出来。
“也是进出城 30文吗?”
有人大声问了起来。
“那可要贵得多!凡是发现有人裹脚,将军府规定,家里每月一两银子的罚金,说是裹脚税。反正那也是富贵人家的女人闲着没事干整出来的,人家有的是银子,和咱们钱。”
城门口的将领指了指城墙上贴的告示,上面赫然有官府的官印。
“官爷,那要是剃了辫子呢?”
年轻士子看了看后面的送葬队伍,五六十号人,怕是要花两三两银子。
目光再看向城门口,一张椅子上面,正有百姓坐着剃发,很快就是一个大光头,紧接着,排队的百姓又有人坐下,开始剃辫子。
“剃掉了辫子,就无需交纳。告示上也说的明明白白!”
“好,银子我出了!”
年轻士子咬咬牙,就要掏银子出来。
无论如何,这总比以前那些旗人把守城门时,勒索的少得多。
“你有银子,我们乐意奉陪。不过等你们进城的时候还要交,而且是翻倍。可不要忘记了!”
将领按人头收了银子,登记在册,笑呵呵地说道。
年轻士子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他脸色难看,挥挥手,众人抬着棺材,出了城门。
“公子,这怎么行啊?这样一出一进的,快十两银子没了!”
出殡的队伍出了城,年轻士子后面的管事,心疼地叫了起来。
“那怎么办?官府明摆着让人剃掉辫子。万一清军打过来怎么办?”
钱公子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钱家是做木材生意的,每天那么多伙计出出进进,一个月下来,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生意好不好做不说,光是这缴纳费,就能让木材行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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